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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話,就怕虞相國高雅絕妙之人,嫌宇文述粗鄙,不肯登門。”
宇文述滿面春風奔出,拉住虞世基的袖子笑道:“不給我留兩幅墨寶,我今天是不會放你走。”
“宇文公若想要我的字,那我就獻醜了。”
雖不太謙虛,但虞世基確實是書法名家,和他兄弟虞世南號稱‘二虞’, 虞世基對自己的字極為自負。
書房內,虞世基站在宣紙前凝神片刻,提筆便將自己寫的《零落桐詩》 一揮而就,筆一放,呵呵笑道:“獻醜了!”
“好字,好一幅草隸!”
宇文述連聲讚歎,又讀道:“零落三秋幹,摧殘百尺柯。空餘半心在,生意漸無多。”
這首詩意境頗為蕭瑟,使宇文述心中若有所感,便點點頭,“虞相國請坐!”
兩人坐下,一名侍妾上了茶,宇文述喝了一口茶,緩緩問道:“虞相國覺得朝局如何?可是已到‘生意漸無多’的時刻?”
虞世基和宇文述因楊元慶這個共同的敵人而結盟,但兩人又各有心機。遠遠沒到推心置腹的程度,虞世基笑了笑,“聖上的龍舟快造好了,出發的時間已經定好,就在半個月後。這一去。估計我們就得在江都過新年了。”
“過新年倒無妨。就怕在江都度過餘生。”宇文述又試探道。
虞世基搖了搖頭,“這倒不至於,這次主要是去監督南方官員,最近南方官員頗有離心之意,聖上擔心南方分裂,而且他也明確告訴我,明年四月回京。”
宇文述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問道:“最近有傳聞說聖上想遷都江都,虞相國認為聖上真有此意嗎?”
虞世基沉思一下道:“漕運斷絕。稅賦微薄,在洛陽只能是坐吃山空,得長遠考慮。江都是江淮富庶之地,有穩定的糧食供應,聖上坐鎮江都,亦可指揮天下剿匪。待匪患平息再回洛陽,聖上也說,他將傳位予長孫,他回江都養老,所以,我認為遷都不可能,再說,你我皆是聖上心腹,外面傳言,我們能相信嗎?”
宇文述呵呵一笑,“虞相國說得極是,是我失計較了。”
宇文述沒有再說話,其實楊廣去江都正合他意,現在楊廣日程已定,那麼他宇文家族的大計也漸漸到來。
這時,虞世基取出一份奏摺,放在宇文述面前,“宇文公看看這封奏摺。”
宇文述心中疑惑,拾起奏摺看了一遍,他頓時勃然大怒,這竟是裴仁基彈劾他長子宇文化及借剿匪之名勒索地方、收受賄賂的奏摺,宇文述重重一拍桌子,“他好大的膽子!”
虞世基笑了笑,站起身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告辭了,另外,我提醒宇文公,裴仁基畢竟是光祿大夫、聞喜裴氏,宇文公若有心對付他,還是要以公對公比較好。”
“多謝虞相國提醒!”
宇文述送走了虞世基,又回到書房,此時他已無心欣賞虞世基的墨寶,裴仁基對兒子的彈劾令他怒火中燒,但他還是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虞世基的用意他當然明白,就是要借自己的手去對付裴家,只是他明知虞世基有私心,但他又不得不按照虞世基的提示去做,這個關鍵時刻,他的兒子不能再出半點問題。
這一次裴仁基的彈劾奏摺因虞世基而被截住,那下一次呢?他如果讓裴蘊來彈劾,後果不堪設想。
宇文述心急如焚,他一刻也坐不下去了,立刻站起身令道:“立刻準備馬車,我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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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一片凌亂,到處都是箱籠,這對宮人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聖上的長年出巡使他們開箱收箱已成為常態,不過今年有點奇怪,一般是出行前五天才收拾,但這一次,據說要半個月後才出巡,而且皇后娘娘吩咐,所有能帶走的東西都要帶上,這便使大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