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內部比試。”

裴矩見三個孫女都在默默吃飯,誰也不和楊元慶說話,咳嗽一聲,給裴行儼使了個眼色,裴行儼會意,便笑了笑,不再多說。

這時裴喜兒笑問道:“聽說還有什麼三品十八將的排名比賽,楊將軍要參加嗎?”

楊元慶搖搖頭,“這個比賽。。。。。我不想參加。”

“哦!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不感興趣。”

楊元慶回答得很平淡,就像他對這個裴喜兒也不感興趣一樣,裴喜兒感覺得到楊元慶是在敷衍他,她心中失望,低下頭吃飯,也不多說什麼了。

三個少女之間有點微妙,她們誰都不說話,裴幽其實是個話多之人,只要她肯開口,肯定不會冷場,但祖父安排的座位卻讓她黯然傷神,很明顯,她只是陪坐之人,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裴幽也知道自己要嫁給太原王家,可一想到那個癆病鬼,她心中就很不舒服,本來年初她就該出嫁,但她的未來夫婿卻病情惡化,使婚期一拖再拖,既然祖父不給她機會,她也懶得開口,她便一直沉默吃飯。

而裴敏秋本身就是一個安靜之女,如果和楊元慶單獨相處,她還能說幾句話,可當著家族的面,她是絕對不會開口,惹人注意。

況且她也明白,祖父讓喜兒坐首位,就是有意讓他們多交談,自己只是一個陪客,可不能喧賓奪主,正是這樣考慮,裴敏秋才安安靜靜吃飯,一言不發,就好像她和楊元慶從不認識。

至於裴喜兒,她更是有點茫然,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也沒有想過要和楊元慶有什麼瓜葛,倉促上陣,當她感受到楊元慶的淡漠後,她也沉默了。

裴矩看在眼中,他只得微微嘆一口氣,是他有點一廂情願了,或者說,他的方法有點不對。

。。。。。。。。。。

今天是十天一輪的旬休,絕大部份官員都在家中休息,享受這難得的片刻閒暇,但在空空蕩蕩的承天門大街上,一輛馬車在迅速駛向承天門。

馬車車窗上,露出了內史令楊約那有些憂心忡忡的雙眼,望著一棟棟無比熟悉的巨大建築,他的頭腦裡卻在考慮一些家族大事。

一早,他已經得到了一個訊息,他的大哥楊素已經被升為尚書令,這是尚書省的最高長官,也整個大隋王朝的最高職官,看似很風光,但楊約卻讀懂了這裡面隱藏的另一層意思,那是他的大哥楊素失去了權力,尚書令不過問朝務,所有尚書省的六部大權都在左右僕射手中。

大哥已經功高震主了,楊約體會到了皇帝對大哥的忌憚,這是一種狡兔死,走狗烹的必然結局,平息楊諒之亂,大哥就失去了利用價值,而且他在朝中威望太盛,已經威脅到了皇帝的權威。

讓楊約憂心忡忡的是,聖上的劍僅僅只是針對大哥,還是針對整個楊家,如果是後者,那他楊約就將是第二個被收拾的人。

他不知道聖上今天為什麼要召見他,難道也要宣佈對他的處理?

楊約嘆了口氣,不知前方的承天門內隱藏著他的什麼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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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對於皇帝楊廣,這卻是一個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的日子,隋初雖已實施三省六部制,但皇帝的權力卻依然很大,大部分朝務都要皇帝批准,每天來自全國各地,堆積如山的奏摺讓楊廣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而且他還有很多重大的事情要考慮,從一大早,楊廣便來到御書房,開始批閱奏摺。

他開啟一份摺子,這是吏部的一份任命書,任命西梁朝宗室之後蕭銑為羅縣縣令,這個蕭銑是他妻子蕭後的侄子,蕭後求他給侄子安排一個職位,這份吏部任命也就是根據他的意思下發。

楊廣隨手在上面畫了一個‘敕’,放在一邊,他又拿起一本奏摺,臉色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