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這樣,顯得他們很有大義,天下人不會指責他們的失信,只有讚譽有加,他們肯定還會以護民為藉口繼續深入恆山郡。王上,我們必須要為自己考慮後路了。”

魏刀兒長嘆一聲,“我還有什麼後路?”

趙士群小心翼翼道:“王上的後路其實有兩條,要麼投降隋朝,要麼投降竇建德,對抗沒有出路,現在軍心渙散,我們恐怕支援不了多久了。”

魏刀兒低頭不語,他造的孽太多,又登基為帝,投降隋朝,恐怕楊元慶容不下他,而且他若投降隋朝,應該在上谷郡被拿下之前投降,那時他對楊元慶還有利用價值,現在隋朝已經控制了局勢,他再投降,就有點晚了,至於竇建德,他更不饒過自己,自己讓出上谷郡已經觸怒了他,投降他必然是死路一條。

魏刀兒心中亂成一團,拿不定主意,只得嘆息道:“讓我再考慮考慮!”

話音剛落,一名侍衛奔進稟報,“王上,一支兩萬餘人的隋軍騎兵已經殺到城下了,他們口口聲聲要捉拿害民兇手!”

魏刀兒一驚,手中玉圭噹啷落地,摔裂成幾塊,他顫聲問:“什麼害民兇手?”

“具體不知!”

趙士群連忙勸道:“王上去問問吧!到底出了什麼事?”

魏刀兒無可奈何,只得快步出宮向城頭而去。

城下,兩萬隋軍騎兵鋪天蓋地一般,他們佇列整齊,旌旗招展,氣勢威嚴,城頭上,守軍人心惶惶,很多守軍不敢向下看,一種絕望的氣氛在魏刀兒軍中迅速瀰漫。

“王上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守軍們紛紛散開,身著黃袍、頭戴沖天冠的魏刀兒在大群侍衛的簇擁下,來到了城頭。

城下殺氣騰騰的騎兵使魏刀兒不由眯起了眼睛,他是見過世面的人,兩萬騎兵並沒有把他嚇倒,但他心裡明白,這兩萬騎兵足以橫掃他的所有軍隊。

“隋兵主將是誰,請出來答話!”魏刀兒大聲喊道。

這時,一員大將從隋軍隊伍中走出,拱手道:“在下是隋軍主將羅士信,你可是魏將軍?”

羅士信的聲音很大,城上所有人都聽見了,居然稱魏將軍,這使魏刀兒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他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不高興道:“按照我和楚王殿下達成的協議,我讓出上谷郡,隋軍將不再進駐恆山郡,你們怎麼出爾反爾?”

羅士信不慌不忙道:“我們並沒有失信,沒有佔領恆山郡的意思,但恆山郡的民眾卻自認是大隋子民,隋軍當然要保護他們,把他們安全轉移到河東去,但你們軍隊卻一路屠殺我大隋子民,這是我們絕不能容忍,我現在來真定縣,就是要你把所有殺人兇手交出來。”

魏刀兒一愣,“什麼殺人兇手?”

“就是你的手下大將孫時德和他的軍隊,他們一路屠殺,殺了數千老弱婦孺,這些都是我大隋的子民,你們必須把兇手交出來。”

魏刀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藉口。這是隋軍的藉口,他心裡很清楚,隋軍不過是在借題發揮,按理。恆山郡的土地是他所有,那麼恆山郡民眾也是他的人,和隋朝無關,但協議中卻寫得很清楚,隋軍不進駐恆山郡土地,根本沒有提到民眾,這就給隋軍留下了干涉恆山的郡的藉口。他們來匡扶弱小,拯救黎民,贏得了大義,

這時,趙士群在一旁勸道:“王上,現在隋軍來了兩萬餘人,明顯就是來攻城,現在他們找到了藉口。若不給他們,他們就會進城抓人,那樣。我們就完了,不如把孫時德交給他們,堵住他們的口。”

“可是……魏刀兒心中十分為難,孫時德是隨他起兵大將,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的鐵桿心腹,在軍中威望很高,如果孫時德被他送出去,那麼誰還會替賣命。

可是如果不交出去,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