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護衛,估計會一直送他們到河間郡。”

‘三百騎兵!’

牛進達心中迅速盤算一下,一個果斷的攔截的方案便浮現出他的腦海。

。。。。。。。。。

次日下午,宋正平的馬車過了雍奴縣,再向南走一百餘里,便是河間郡境內,那裡便是竇建德的地盤,馬車在茫茫的河北大平原上行駛,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覆蓋在皚皚白雪,一片片森林星羅棋佈般分佈在原野之上,這裡依然沒有什麼人煙,到處可見殘垣斷壁的村莊,一群群野狗在曠野裡遊蕩,飢餓地尋找著食物。

宋正平坐在馬車上,望著車窗外淒涼破敗的景色,他不由長嘆一口氣,他還記得開皇年間他去幽州城路過這裡的情形,到處是一望無際的麥田,兩邊村舍密集,人煙稠密,曾幾時,竟變得如此殘破,他也不得不承認,儘管遼東戰役使民眾迅速貧困,但真正摧毀隋王朝的並不是朝廷的苛政,而是多如牛毛般的亂匪,他們不事生產,靠搶劫為生,掃蕩一座座村莊,所過之處,財物糧食被搶掠一空,女人被姦淫搶走,老人孩子死於溝壑,所過之地雞犬不留。

而現在戰爭依然沒有停止,人口還將繼續消耗,不知到竇建德統一江山的那一天,天下還有多少人?

宋正平這段時間也在考慮,他們是否應該學習北隋,重新實行均田制,休養生息,鼓勵多生,實行精兵策略,他也覺得竇建德的軍隊太多了,竟有四十萬之眾,而北隋只有十五萬兵力,而河東的人口卻要比河北多得多。

正想著,馬車卻停了下來,宋正本一怔,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車伕道:“老爺,好像是橋斷了。”

宋正本在車上坐了大半天,也有點乏了,他下了馬車活動活動筋骨,他向四周看了看,身後數十步外有一片森林,森林也不大,佔地幾百畝,在大平原極為常見,四周荒野裡沒有什麼人煙,前方十幾步外是一條三丈寬的小河,河上的橋斷了,不知是什麼緣故,他來的時候走的不是這條路,也不知道橋是新斷還是早就斷了。

“河水都結冰了,橋斷了應該不影響什麼吧!”宋正本探頭大聲問道。

有士兵答道:“河水太淺了,還是挺深的溝渠,必須要把橋修起來,要不然過不去。”

宋正本跺了跺腳,向手上哈了一口熱氣,又使勁搓了搓手背,向四周打量,這時,他忽然發現身後的森林裡似乎有動靜,他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一個黑點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不等他反應過來,他胸前一陣劇痛,一支箭射進了他左胸。

宋正本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地,緊接著更多的慘叫聲響起,,從森林裡射出的箭如密雨,護衛宋正本的三百名幽州軍紛紛中間倒地,橋頭一陣大亂,宋正本的馬車也被箭射中,兩匹馬倒在血泊中,馬車也隨之傾翻。

一千名隋軍從森林內衝出來,一邊射箭,一邊包圍幽州軍,這時,剩下了不到一半的幽州騎兵開始拼死突圍,他們被一千最精銳的隋軍騎兵團團包圍,力量懸殊,幽州騎兵越戰越少,漸漸地被一千隋騎吞沒了。

牛進達催馬來到馬車旁,一名士兵將一隻皮袋遞給了牛進達,“將軍,馬車裡就只有這個包。”

牛進達開啟包看了看,都是各種文書,還有羅藝和宋正本簽署的合縱協議,這就是他想要的東西。

牛進達翻身下馬,走到宋正本面前,宋正本還沒有死,只是流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牛進達蹲下來問他,“你是願意長眠在這裡,還是願意跟我們走。”

宋正本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卻慢慢伸出手,抓向牛進達手中的皮袋,但手伸到一半便停住了,宋正本停止了呼吸。

牛進達站起身,指著宋正本的屍體命令道:“把他的屍體帶走,其餘屍體就地焚燒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