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利益完全一致,但他們兩人很多地方都說得不錯,比如裴矩所說,聖上只是要用他,所以很多事不跟他計較,還裴蘊所說,半大小子舞重錘,這個比喻很形象,他確實有這種感覺,這件事做得比較吃力,並不是揮灑自如,很多時候他都是在押注,比如雲定興,這個關鍵的人物,他就無法真正控制住他。

裴矩知道,有的事情需要元慶自己慢慢去體會,便點點頭道:“去吧!先去見見賓客,如果有空,我們再談談西域之事,那可是你的機會。”

楊元慶行一禮便下去了,等他走遠,裴矩笑問道:“如何?說說對他的感覺。”

裴蘊輕輕嘆息一聲:“雖然他離成熟圓滑還差一點點,但崢嶸已露,能得此子為婿,是裴家之幸也,不過。。。。。”

“不過什麼?”裴矩注視著裴蘊問道。

“不過。。。。大哥千萬不要想著控制他,此人霸氣十足,絕對不是池中之物,我們只能與他合作,好好拉攏他,如果裴家一心想控制他,那最後必然會被他反噬。”

裴矩低下頭,陷入沉思之中。

。。。。。。。

三天後,楊元慶正式告別新婚嬌妻,踏上赴西域的漫漫征途,裴矩作為西域使,也和楊元慶同時出發,他接受的任務和楊元慶的任務休慼相關,楊元慶的任務是拿下伊吾國,截斷西突厥對吐谷渾的支援道路,而裴矩是要說服契苾可汗,從西面進攻吐谷渾。

洛陽西郊,儘管敏秋告訴自己不要哭泣,用笑容和元慶告別,但當丈夫最後將她摟進懷中,和她惜別時,她再也剋制不住內心的傷感,淚水滾滾流下。

“夫君,此去西域,望自己保重,一定要平安歸來,妾身會日日為夫君祈福。”

楊元慶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也低聲叮囑她,“我在京城仇人頗多,尤其是元家,你切不可大意,我昨日已求阿姑,她會保護你,你自己也要當心。”

“我一定會當心,請夫君放心!”

裴敏秋強忍住淚水,展顏笑了,楊元慶放開她的手,轉身向戰馬走去,他的九名鐵衛都騎馬跟隨在旁邊,這次皇甫詡沒有跟隨,朝廷正在調查他的死因,皇甫詡帶著妻女暫時躲入蜀中老家,等風聲過了他再化名出山。

楊元慶翻身上馬,笑著向她揮揮手,“多則半年,少則四個月,我一定回來!”

他調轉馬頭,猛抽一鞭戰馬,帶領九名鐵衛向已經走遠的裴矩隊伍追去,漸漸地,十人已成為了一群黑點。

裴敏秋望著丈夫遠去的背影,她輕輕揮手,喃喃低語,“夫君,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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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這次對吐谷渾的戰役非同尋常,如果戰勝,我大隋的疆域不僅將擴充套件萬里,而且河西走廊的羌人沒有了吐谷渾人的支援,他們將安靜下來,對河西走廊的威脅將大大減少,大隋的養馬之地將得到保護,另外絲綢之路也將順暢,如果再看遠一點,我們將以伊吾、西海為後勤重地,可以全面和西突厥對抗,而不再過於倚重啟民可汗,聖上也告訴過我,啟民可汗此人並不可靠。”

裴矩一路興致勃勃,雖然他已六十二歲,但依然精神百倍,並不以出使西域為艱苦,而且楊廣對西域的戰略正是他的建議,一旦成功,他裴矩將名垂千古,不亞於漢之張騫和班超。

楊元慶也笑道:“現在朝野有人批評嶽祖父對西域胡人太好,為了讓他們來中原,不僅管吃管住,還要讓他們賺錢,批評的聲音很多啊!”

“我知道這種批評聲很多,只能說這些人鼠目寸光,看不懂我大隋對西域的戰略!”

裴矩有些感慨道:“對西域胡人須恩威兼施,懷柔其實只是一種手段,突厥人對他們刻薄,我們就對他們寬柔,給他們好處,讓他們來貿易,讓他們覺得大隋有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