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瓜葛。此時香雲已經敏感的覺察到了情勢的變化,她死死盯住吳太監,彷彿想從這個老太監的臉上看出什麼。

紫蘭時刻緊盯著香雲,這個背後捅了自己一刀的昔日姐妹。雖然郡主懷疑了香雲,紫蘭也曾經動搖過。但是紫蘭與香雲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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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一十六、黃雀在後

姚貴妃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等她定睛看清屏風後的情形,眼色也不由得一變。香雲被五花大綁,紫蘭柔弱中帶著些倔強。甚至還有那個文太醫姚貴妃記得文太醫,先皇后非常信任這位太醫的醫術,是自己在先皇后去世之後,用了些手段,才讓這位太醫一直不鹹不淡的在宮裡待著,再難接觸到權力中心的人物。怎麼他也在?姚貴妃頓時生出幾分不安來。

陳洪愷見姚貴妃眼珠只顧著在自己身後打轉,看也不看自己,便冷笑道:“我今兒看到一出好戲,正在精彩之處,卻被那小蹄子給攪了。姚貴妃果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幾十年的大戲便由得你一個人演到這般真假難辨”

姚貴妃眉毛一挑,聽這口氣,陳洪愷是知道內情了?不過適才自己被他偷看了行止,吳春和這個老貨又是這般模樣,只怕早就將所知全盤交代了。不過姚貴妃倒是並不怕陳洪愷,這個“兒子”說到底還是自己帶大,又將他丟到汴京去折磨了那麼久,性子早就磨得軟弱好欺,姚貴妃不退反進,對著陳洪愷怒道:“放肆這裡是皇宮,你正在我寶應殿裡我是陳國後宮最尊貴的女人,陳國唯一的貴妃你既為臣,又為子。在我面前,豈有你大放厥詞的份兒?”

姚貴妃說得大義凌然,那表情氣勢便像是自己站在道理一邊那般。陳洪愷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他哪裡看不出姚貴妃那輕視鄙夷的眼神?似乎自己這個先皇后的親兒子,陳國的正統;在她眼裡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一般,不僅不害怕陰謀敗露,反而一副上位者有恃無恐的模樣。

若是姚貴妃虛與委蛇,深思熟慮。陳洪愷倒是進退兩難,既然如今已經撕破了臉皮,陳洪愷也顧不得後果,反而硬氣起來,就是不顧自己的臉面,也絕不能丟了去世母后的臉面。陳洪愷森然冷笑道:“貴妃娘娘似乎還沒弄清情勢,如今這寶應殿中,能為貴妃娘娘所用的人已經鳳毛麟角,連你最倚賴的吳春和都倒向我這一邊,你還能怎麼樣?”

姚貴妃瞥了一眼在床腳的吳太監,心中不是後悔沒有早將這個老東西除掉,只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回頭路。姚貴妃反而笑道:“果真如你所言,這寶應殿中沒有人為我所用。那又如何?莫非你敢殺了我嗎?”

陳洪愷一滯,姚貴妃如今身份超然,眼下自己就算恨極了她,也不能除之以後快,自己還有妻子女兒需要照顧。況且,太子那個身份,也是自己一定要拿回來的。不然怎麼對得起含恨九泉的母后?自己絕不能輕舉妄動,自毀前程。這女人便是看穿了這一點,欺負自己不能拿她怎麼樣。

姚貴妃看到陳洪愷默然不語,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若是你今天裝作不知,或許我還真的被矇在鼓裡,將來說不定會為你所算。既然話已經說破,那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我這就回答正殿去,光明正大的處置我的奴才,看哪個能說半句話”

陳洪愷也被姚貴妃這種態度激怒得無以復加,他陰沉著臉,反問道:“你就不怕我揭開真相,讓你身敗名裂,多年辛苦付諸東流?”

姚貴妃冷笑道:“揭開?憑什麼?就憑吳春和這個太監的話?還是玉嬪那個廢人的推測?你覺得皇上會信這幾個人的說辭,還是信一輩子的枕邊人?異想天開,不知所謂”

陳洪愷聽著這話,拳頭捏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直露。他知道姚貴妃說得不錯,他雖然掌握了內情,卻沒有一點確鑿的證據。二十年前的宮闈秘案,什麼證據都煙消雲散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