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這大過年的發什麼邪火呢?”

那林紅衣款款一笑,同周圍幾個圓場:“怕是府裡頭那幾個鬧上了,惹了大官人心煩,趕緊的趕緊,趁著大官人這沒心思,該輸的輸,該贏的可別錯過了。”

眾人鬨笑,楚瑾瑜在這幫子人裡頭素來最得女人緣,雖說是個本事,難免令人嫉妒,難得聽說人後院起火,不以為然,倒是看熱鬧的多些,一番笑過,都沒放在心上。

只林紅衣把局面做平了,悄悄兒下來,著緊讓媽媽遣了人把攤在地上裝死的楚旺抬屋子裡去,私底下吩咐老鴇:“媽媽得機會讓晴兒打聽打聽,大官人緣何發作。”

她一直注意這頭,聽了一耳朵,什麼奶奶,家去的,一向知道楚瑾瑜於女色上頭很是隨意,府裡府外也不知養了多少女人,要想在這樣的男人心裡頭存下個不同的地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說同州府發生的事,又表那畫壁,和展元風二人歸得家中來,在家門口遇著摸回家來的小梅,展元風沉下臉訓斥她一番,只畫壁知道這事是楚瑾瑜暗中算計,實在不是個小丫頭的錯,便說了幾句好話,才將展元風的火氣熄了。

訓斥完了小梅,畫壁看著光景,索性請了展元風進屋子,在臨街的屋子敞開門說話,一來,畢竟這屋子大門開著誰都瞧得見,光明磊落的,二來,如今這街上左鄰右舍都認得展元風,曉得他同畫壁已經由牛寡婦做媒訂了親,加上展元風原本同畫虎是兄弟,也算是一家人了,小門小戶的又是生意人家,講究沒那麼深,再加上還有小梅在一旁侍候著,不至於惹了不好聽的。

畫壁讓小梅去泡了一壺擂茶來,知道展元風口味重,又拿了幾樣醬瓜花生,切了些滷味,一壺酒上來,這才問他道:“上午不是說要同誰切磋,真個不用去了麼?”

展元風道:“原本到了樓下,卻是不放心你,便讓人送了口信與那人,約了日後再說。”

九十章 硬頂

畫壁這會兒十分肯定,那支走了展元風的必然是楚瑾瑜的手段,心中對此人的作風心有餘悸,只怕他日後定然還要糾纏,自己一個小人物,同他絕不是對手,要是日後他還使什麼手段,她是防不勝防的。

心下盤算,只怕這裡久留不得,抬頭看看展元風,這個男人如今算得上是她唯一的希望,“展大哥,你過來年,可是要走了嚒?”

展元風被那雙璧汪汪的眼瞧著,彷彿有不捨之意,臉色微紅:“過了年是要回趟固陽縣,不過你不必擔心,我盡力將那裡的事結了便回來。”

畫壁道:“在那好好兒的,何必非要結了。”

展元風道:“總不好兩頭跑,且鏢局的事刀口上舔血,終究不能長久,既要成家,還是尋一份穩當些的好。”

畫壁望著展元風,這男人雖然有些粗疏,卻是正經能想著過日子的,這種人同楚瑾瑜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型別,遇上楚瑾瑜是她倒黴,遇上展元風,卻是幸運。

“哪都好,也不必非要來這裡尋,固陽縣大一些,機會總多些,我如今在這裡的生意都是些老客,倒是想尋些新客人呢。”

展元風品度這話,他也不是個傻的,道:“你想到固陽縣去?”

畫壁略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魯莽了?”

展元風欣喜道:“這感情好,固陽縣我熟,你若真樂意過去,也不是不可,只怕你不習慣。”

畫壁笑了笑:“做生意,免不得要到處走,我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的,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只不麻煩你就好。”

展元風呵呵一笑:“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那感情好,等過了初三,便回去先替你尋一處房子,我有個兄弟,在府衙裡當差,管的便是租賃之事,能尋到好的地段,等開了年再讓他婆娘替你尋些客源來,常有些託鏢局押送的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