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面清楚地刻著四個字“我恨你們”!

“阿綱哥,你看這個。”

何以綱轉頭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活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爹不疼,娘不愛,每時每刻被人嫌棄,怎麼可能不恨呢。就算是飽經滄桑的成年人,也未必能夠承受得了吧。”

“所以,他的反社會人格,是周圍的人和事造就的。”

“或許,遇到阿春姨之後,他感受過短暫的溫情。可惜,阿春姨死的早,否則或許能夠糾正他扭曲的心理狀態。”

何以綱也不是什麼聖人,他的老婆,是因為緒豪的蠱毒而死的。可是,當他聽到,看到這個孩子從小到大的經歷之後,真的沒辦法痛恨他。

當然,他也不可能原諒任何形式的犯罪。

安雪拍攝了照片,然後把抽屜歸位,起身正要往前走,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麼硬物。

低頭看去,發現是一支鋼筆。

安雪俯身撿起鋼筆,臉色不覺有了變化。

“怎麼了?看著一支鋼筆,露出這樣的表情。”

“嗯,你還記得緒豪收集的那些戰利品嗎?”

“記得,怎麼了?”何以綱接過安雪手中的鋼筆,仔細看了一下,說:“跟緒豪的戰利品鋼筆,是同款。”

“對。”

安雪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這鋼筆,或許可以幫我們解開‘戰利品鋼筆’的疑問。”

“或許,傅女士能給我們答案。”

何以綱把鋼筆裝進證物袋,說:“如果真的是我們想的那樣,緒豪就沒有拿屬於村長夫人的戰利品。”

“那以他的性格,就奇怪了。”

安雪知道就現在他們對緒豪的瞭解,他絕對是個非常有儀式感的人。

這麼有儀式感的人,不可能少收集一件戰利品的,尤其對方還是葛村長的老婆。

“是啊,如果緒豪沒有拿阿菊的戰利品,那麼我們之前的推理,可能就有問題了。”

安雪覺得這支鋼筆非常關鍵。

“再看看吧,有沒有別的線索。”

何以綱朝著周圍看了一下,繼續去找東西。

安雪也沒有再說什麼,又到處搜了一下,確定沒有新的線索,就上去了。

兩人剛爬到院子裡,陸堯便問道:“怎麼樣,有發現嗎?”

“嗯。”安雪將證物袋裡的鋼筆拿給陸堯過目,並詢問身旁的傅女士:“這鋼筆見過嗎?”

“這是……”傅女士仔細檢視,略微遲疑了片刻,說,“這好像是我爸的鋼筆。”

說著,擰開筆蓋檢視,又否認道:“哦,不是,這應該是我媽送給小豪的鋼筆。當時,我記得我媽送了我爸和小豪一人一支鋼筆。我爸的筆蓋裡面是個字母F,小豪的是字母H。”

她把鋼筆還給了安雪。

安雪立刻擰開筆蓋看了一下,裡面確實是個字母H。

意識到這點,她立刻給姜鑫打了電話。

“喂?”

“姜老師,是我。你帶回去的證物鋼筆,擰開筆蓋,裡面是不是字母F?”

姜鑫顯然是在幫她檢視,過了一會兒便回答道:“是一個字母F。”

“好,我知道了,謝謝。”

安雪掛了電話,看向面前的何以綱和陸堯,確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