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對緒豪並不瞭解?他如果出去做了什麼壞事,你們也未必知道。”

“嗯,可以這麼說。但是,青軋村出入都是需要通行證的。所以,如果緒豪想要出去,是必須得到村長老葛批准的。”阿蘭解釋了青軋村的日常制度。

安雪聽完之後,跟何以綱對視了一眼,繼續道:“最後,我還有個問題,你們蠱毒師,學習制蠱的過程中,需要做實驗嗎?”

“要的。”

阿蘭點了點頭,說:“一般都是捉些野兔之類的小動物來實驗。”

“是不是所有的蠱毒,都有解毒劑?”

“這個,不一定。”

阿蘭搖了搖頭,說,“我們幾個製作的蠱毒,都是有解毒劑的。但是,如果是研究一些新的蠱毒,就未必有解毒劑了。不過,現在我們是不允許自行研究新蠱毒的。”

“那麼,這種蠱毒,你見過嗎?”

安雪點開手中的平板電腦,找到了何以綱老婆的死亡照片,推送到阿蘭面前。

阿蘭低頭看了一眼,表情有些驚訝,靜默了片刻,才回答道:“這種蠱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是,用蜂毒製成的嗎?”

“你都不知道的蠱毒?”

安雪大概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

她頗為同情地看了何以綱一眼,繼續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有人在自行研究新的蠱毒?”

“是!”

阿蘭的臉色轉沉,看著柴玉的死亡照片,滿是嚴肅的說道,“這到底是誰,擅自研究新的蠱種?這是犯了行內禁忌!”

“就你瞭解的蠱毒師中,你覺得誰會犯這樣的禁忌呢?”

“緒豪?!”

阿蘭能夠想到的只有緒豪,這個在阿夏死後,孤僻的獨自一人生活的孩子。

安雪沒有回答,因為她自己都沒有答案。

於是,她把手中的鋼筆遞給了阿蘭姨:“你看了一下,這份口供記錄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的話,就籤個名字。”

阿蘭姨結果鋼筆,大概的看了一下,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她還是很想弄清楚緒豪的事情,再次問道:“安警官,你能告訴我,這個到底是不是緒豪做的?”

“我也不知道,因為目前為止,我都不能肯定這個緒豪,是不是真的死了。”

安雪收好了口供本,跟何以綱一起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的時候,安雪停下腳步,對著阿蘭叮囑了一句:“對了,麻煩您繼續在這裡坐一會兒,等市裡的同事來了,會給您辦手續的。”

阿蘭姨沒有說話,心裡一直在思考著緒豪的事情。

安雪和何以綱走出辦公室,回到了大廳。

何以綱的情緒,一下子繃不住了。

“就阿蘭姨剛才的話,是不是代表,我老婆當時被害,是因為緒豪拿她試蠱?”

……

安雪看著他幾乎暴怒的樣子,並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已經預設了一切。

“混蛋,這個緒豪,他真的已經死了嗎?”

“我真的不知道。”

安雪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但是,如果說他在阿夏過世後,一直都住在夏屋裡,那麼夏屋內,會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我現在就去夏屋調查!”

說完,就往外走。

“阿綱哥!”安雪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我知道你接受上級調派,來花嘎村就是為了查你老婆的案子。但是,現在不是我們處理私人案件的時候!”

“我不管!我必須弄清楚柴玉的死,是不是和這個緒豪有關!”

何以綱本身就是個暴脾氣,就在剛才,安雪提問是否會做實驗的時候,他內心已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