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嘍。”

鄒亞楠走到自己的小沙發處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飲料,喝了兩口,說:“他和我一個班的。”

“那孟夢呢?”

……

安雪突然的問話,讓鄒亞楠臉色陡變。

她看著安雪,尷尬地停頓了一下,才道:“什麼孟夢,我聽不懂。”

“孟夢,曾經不是你們的同學嗎?”

安雪看她有意迴避這個話題,就知道,三年前孟夢的自殺,絕非偶然。

“哦,你說那個女生啊。”

鄒亞楠似乎是恍然大悟,直接道,“她三年前,已經死了。現在,幹嘛又提到她呢?”

“因為,你不覺得施祁東的死,跟三年前的孟夢,很相似嗎?”

安雪微微揚起唇角,提出的問題,讓人心裡莫名發憷。

“有嗎?”

鄒亞楠明顯有點慌張,尷尬地揚起唇角,說:“我不太清楚,反正現在的學習壓力大,有點想不開,也是正常的!”

“學習壓力大?”

安雪笑了笑,直接道:“施祁東的家庭,就算他考不上大學,也可以繼承家業吧?所以,他學習好,或者不好,真的有關係嗎?”

“話可不是這麼說!”鄒亞楠直接回懟安雪,說,“我們也不是施祁東,誰知他心裡怎麼想呢?或許,他就是在意呢!”

“也對。”安雪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說在施祁東墜落的時候,你在做瑜伽操,有人可以給你作證嗎?”

“一個人在房間,怎麼作證?”

鄒亞楠冷嗤一聲,眼神裡透出對安雪的嘲諷:“安警官,你這些問題,是不是有點弱智了?”

“如果沒有人能證明,你就在這個房間,那麼你就有嫌疑,是在樓上天台,和施祁東一起了。”

“我沒有!”

鄒亞楠厲聲反駁,瞪著安雪道:“安警官,你說這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當時在天台,不在房間。”

“我只是大膽推測,合理假設!因為,在你同樣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就是留在這個房間裡,那麼,我就可以合理的懷疑,你可能在樓上天台!尤其是,從你這裡,到樓上天台,非常方便!”

安雪只是依照正常的邏輯分析。

鄒亞楠聽完之後,怒聲質問:“安警官,你現在是懷疑我,把施祁東推下去嗎?請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由你來告訴我嗎?”

安雪看她有點急了,語調越發從容平淡了。

她就是要看看這個鄒亞楠,被逼急了,會不會說出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簡直可笑!”

鄒亞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說任何一句話,你們有問題,就等我律師來吧!”

安雪看著她有些招架不住的反應,明白三年前,孟夢的自殺,絕對不簡單。

於是,起身道:“其實,鄒小姐不用這麼生氣,我只是懷疑施祁東的死,和孟夢有關。畢竟,孟夢當時,也是死得莫名其妙的。”

身旁的楊婕突然補了一句,“是啊,感覺像是邪祟回來復仇一樣!”

……

這話,在安雪來說,就是個笑話,但是對鄒亞楠來說,卻像是一個可怕的夢魘,將她魘住了。

“夠了,我不想再聽關於施祁東和孟夢的實權,麻煩你們出去,等我的律師到了,你們跟他談!”

說著,她走到宿舍門口,開了門,請安雪她們離開。

安雪也沒有說什麼,抿唇淺笑,和楊婕她們一起走出她的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