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水,是葉帆讓他喝的,理由是,‘天女的羽衣’比較邪氣,需要符水來壓制那股邪氣。但其實,符水裡面放了少量的安眠藥。”

說到這裡,葉柔不覺笑了出來,表情更多是對慕奕的嘲諷。

安雪抬頭看著她,問道:“然後,藥效發揮了作用,你們就把他殺了?”

“嗯。”

“之後,用滑索,把他的屍體,滑吊到新娘房窗外的長廊頂上。”安雪拿出一段鋼絲,放到茶几上:“然後,就是穆蘭沁,你的傑作了?”

“是。”

穆蘭沁點了點頭,說,“我拉開窗簾,把屍體滑動進房間,然後就讓他躺在婚床上,接著,我就鑽進行李箱,然後叫了小漁,把箱子拿到了三樓。我就從三樓,易容成了葉朵,很自然的離開了房間。”

“那真正的葉朵呢?”

“我不知道。”穆蘭沁搖了搖頭,看著葉柔,說:“你可以問她。”

“真正的葉朵,在婚禮的前一天,我就讓她離開了,給了她一筆錢,說是給她休假去了。”葉柔抿著唇,微微嘆了口氣,給出回答。

她看著安雪,道:“其實,當時把屍體放在長廊頂端,我也是有點擔心的,怕有人去把頂上的遮陽幕布開啟。沒想到,一切還挺順利的。”

“遮掩幕布,沒有被人開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就沒有什麼懷疑嘛?”

安雪緩緩抬頭,看著葉柔,提出一個假設性的問題。

葉柔愣了一下,不自覺的皺眉:“安警官,你想說,是有人故意,沒有讓別人開啟?”

安雪抿唇一笑,說:“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只是推測,因為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有證據。”

“確實,最初的一切,似乎是都進展的非常順利,竟然完全按照葉帆和我的計劃執行著。我也是非常驚訝的,就像是老天就在幫我們。”

葉柔說得有點感性。

安雪看著她,低頭做著記錄:“確實有個人在幫你們,只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

“你說的人,是葉晗?”

葉柔頓時恍然大悟,蹙眉看著安雪,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之前的種種。

好像,真的就是安雪說的那樣,他們每次能夠進展順利,是有人暗中幫助。

可是,這個人的幫助,非常隱秘,而且就算追查起來,也是毫無證據的。

“我什麼都沒說。”

安雪對於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能給出肯定的回答。

她放下記錄本,繼續提問:“然後,說一下葉學培的死吧。”

“葉學培,就簡單了很多。”

葉柔抬起頭,似乎是簡單地做了一下回憶,道:“其實,當看到慕奕被殺的時候,他就懷疑葉帆了,可是,對於‘天女羽衣’的覬覦之心,讓他把自己送上了死亡道路。”

“怎麼說?”

“當晚,我把葉帆的字條塞到他手裡,並且讓他看完之後,把字條處理掉,一定不可以露出任何線索,讓你查到。然後,他就故意生氣,說不要和大家一起住在葉帆的別墅裡!他要回自己那裡去住!結果,你給他安排了兩個保鏢。這件事,其是我們早就猜到了。所以,給他字條的時候,其實裡面包著兩顆安眠藥。”

葉柔開始陳述葉學培那晚的情景,“等他回到住處,看到了字條上的內容,就真的以為葉家的傳家寶物‘天女的羽衣’,就埋在庭院後面的泥地了。所以,他哄著兩個保鏢喝完酒,看他睡著之後,就吞了那張字條。沒過多久,葉帆就趁著你們睡著的時候,從視窗出去,直接到了葉學培的住處。”

“他們拿著我事先放在樹旁邊的兩把鏟子,開始挖坑。

等他挖的坑差不多足夠他躺進去的時候,葉帆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