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灰是屬於孩子的嗎?”

“不屬於。”薛尚繼續解釋道:“骨灰是一些小貓小狗的,只有指骨是小孩子的。”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我懷疑那個小孩,可能是六指,因為指節像是發育不完全的。”

“原來是這樣。”姜鑫接著問道:“還有別的發現嗎?”

“目前沒有了,你送回來的別的東西,也都在化驗中,有了結果,我再告訴你。”

“好,那就先這樣,掛了。”姜鑫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回潛水服裡面:“那個白瓷罈子的骨灰,不是孩子的,另外,那個指骨是個發育不完全的,也就是說孩子可能是六指,所以斷指之後,還是正常人一樣的十根手指。”

“那麼小斷指,可能沒有傷疤。”

安雪知道這就跟小奶狗斷尾一樣,剛出生的小奶狗,用橡皮筋勒緊尾巴,過幾天,小尾巴就斷了,這個過程不會出血,也不會留下傷疤,尾巴就是自動脫落。

“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人和小狗不同,所以有可能在手上,還是會留下一些胎記,印記之類的痕跡。”

“那你是不是應該讓祝隊,把白村60歲左右的人,都查一下,看看他們的手上有沒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東西?”

“這個,可能就算做了,也查不出什麼結果吧。”姜鑫推了一下眼鏡,說:“因為兇手不太可能是五六十左右的老年人。”

“你是覺得老人的孩子?”

“嗯,有可能是白老太爺的私生子孫子。”

“難道是白潤堯?”安雪用眼神詢問姜鑫。

姜鑫搖了搖頭,說:“這個確定不了。”

“必須有他的髮絲,才可以做DNA比對?”

“嗯。”姜鑫朝著貓眼看下去,就看到了白潤堯跟在葉揚身邊,陪她過來拜菩薩。

“你是覺得白家不會領養一個毫無瓜葛的孩子做養子,然後繼承祖業。”

“是!”安雪走向樓梯處,朝著下方看了一眼,說:“他有可能就是爺爺真的孫子,所以不管他怎麼不守規矩,爺爺也沒有把他逐出白家。”

“要拿到頭髮,也不是難事。”姜鑫來到她身邊,繼續道:“但是,我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是無心繼承祖業,或者說他根本不覺得繼承這份祖業有什麼好的。他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是,他應該無心祖業。”

安雪認同姜鑫的觀點,說:“可是,這不代表,他不是兇手。”

“那一切還等化驗了他的DNA再說。”

“嗯。”

“那先下去吧。”姜鑫指了指下方,詢問她的意思。

安雪略微遲疑了幾秒鐘,說:“現在下去,可能會弄出一些聲音的,還是等他們走了,再下去吧。”

“說來也是奇怪,為什麼這麼晚,過來拜菩薩呢?”

安雪半開玩笑地推測道:“估計是祈求早日破案,找到兇手,或者是早點抓到我。”

姜鑫被這話逗笑了,抬起手,輕輕撥過她凌亂的髮絲,說:“你倒是想得開,還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不然呢?愁眉苦臉嗎?”安雪跟著笑了起來,說:“我可不想我肚子裡的,以後是個抑鬱的孩子。”

“說到這事兒,剛潛伏之後,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安雪回答得很利落,看著祠堂裡的葉揚和白潤堯離開,就示意姜鑫一起下梯子,然後原路返回。

兩人重新回到了那個孩子的棺槨石室,背上了小氧氣瓶,再次潛入井水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安雪感覺自己有點呼吸困難,眼神朝著身後方瞥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氧氣瓶正在漏氣。

姜鑫原本遊在前方,感覺安雪沒有跟著自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