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那些戰利品中,並沒有阿菊姨的東西。”

“嗯。”

安雪點了點頭,說:“所以,我們之前的推理是有錯誤的。”

“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陸堯看著安雪和何以綱,小聲道:“他只是忘記在村長夫人那裡選擇戰利品。”

安雪沒有回答,見傅老太還在場,便問道:“關於小豪後來的住處,您知道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

傅老太想了想,說:“不過,有一次,我記得應該是小豪生日那天,我媽約我在華嚴街見面的。當時,她應該是剛從小豪那裡出來。所以,小豪後來的住址,應該就在華嚴街附近吧。但是,他搬出去兩年後,母親就去世了,接著我就沒再見過小豪了。以他當時的年紀,如果住的是出租屋的話,應該是負擔不起房租的。”

“華嚴街附近?”

安雪明白地點了點頭,說:“另外,我還想多問一句,您父親是什麼病離世的?”

“心肌梗塞。”

“他平時有吃藥嗎?”

“有的。”

傅老太點了點頭,說:“都是醫生給他開的藥,按照醫囑吃的。也不知道那天怎麼回事,藥明明已經吃了,可是還是出了那樣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那天你父親的藥已經吃過了?”

“因為我父親有分藥格的習慣,就是把每天要吃的藥,裝在藥盒子裡,一週七天,剛好七個格子,那天是週五,藥丸已經吃了。”

傅老太把以前的事情說了一下,看著安雪問道:“安警官,是我父親的死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

安雪搖了搖頭,說:“時候不早了,我們想了解的都瞭解了,就不打擾了。”

“好,我送你們出去。”

傅老太把他們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上車後,才關上了房門。

陸堯開車離開映月小區。

路上,他再一次向安雪提出了之前的問題:“安隊,你覺得緒豪殺人,一定會選擇一件私人物品作為自己的戰利品?”

“是!”

安雪非常篤定地點了點頭,說:“緒豪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的心理是扭曲的。這樣的人,對於形式感,是特別在意的。如果說傅老太的父親,是緒豪害的第一個人,那麼他收藏那支鋼筆就解釋得通的。之後,應該就是阿綱哥的太太柴玉。”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雪是比較小聲的,總覺得這樣提起別人的傷心事,不好。

何以綱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一臉嚴肅地說道,“就我們找到的那些私人物品來說,小玉確實是他時間線上的第二個被害人,阿竹第三個,葛村長是第四個,中間少了一個村長夫人。”

“所以,我們現在去華嚴街。”

“啊?”

陸堯不解地說道:“華嚴街,那是20多年前,緒豪才有可能在那裡住過,之後不是就跟著阿夏姨去了青軋村?怎麼可能還在華嚴街?”

“不,有可能的!”

何以綱認同安雪的觀點,解釋道:“因為緒豪的那種形式感,也是一種強迫症。他有這樣的強迫症,很可能會在長大之後,回去小時候過得最自主的那段日子,居住過的屋子。”

“對。”安雪點了點頭,說,“除了阿夏姨的夏屋之外,緒豪過得最自主的時間,應該就是離開傅家,獨自住在外面的日子。”

“可是,時隔二十多年,他還會住在以前的出租屋裡嗎?”陸堯想了想,說道:“華嚴街那裡,很多老舊的住宅樓都已經拆掉了。”

“碰碰運氣吧。”

安雪說著,拿出手機,給楊婕打了電話。

“嗨,師姐,你有抓到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