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目光如同一道正義的陽光,直直地照耀著緒豪的雙眸。

致使他陰暗眼神,下意識地迴避了這道視線。

“你回到了青軋村之後,就把矛頭對準了葛家?”

“是。”

緒豪繼續坦白,道:“我原本第一個想要除掉的是村長,因為阿菊是蠱毒師,然後她發現了村長出軌,一氣之下,將人毒死。沒想到,阿菊因為病入膏肓,已經給自己下了蠱。”

“所以,你才沒有收藏屬於阿菊的私人物品。”

“是啊。”

緒豪勾起一側的唇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過,她這麼做,然後嫁禍老葛和阿竹的手法,讓我非常驚喜。原來,女人狠起來,真的是比男人厲害得多。”

“在祭典時,將放著三牲祭品的小推車交給阿德的人,是你嗎?”

“不是。”

緒豪搖了搖頭,說:“我當時在阿夏的墓前,祭拜她,並沒有去那個祭典湊熱鬧。”

“好吧,那就繼續下一個受害人阿竹吧。”

“阿竹的死,我其實是有疑問的。因為我知道,你們警方從她帶回去涼粉裡,檢測出了金蠶蠱。但是,我的金蠶蠱是下在她日常用水的水缸裡的。”

……

安雪蹙眉,眯著眼睛,朝著身旁的何以綱看了一眼,兩人的表情都有些疑惑。

“你在水缸裡下的蠱?”

“是啊。”

緒豪點頭道:“這個,我不需要撒謊,青軋村的居民,大多會到綠春河打水喝,還有一些,則是用的井水。像村長家這種,直接用純淨水的家庭,是非常少的。所以,幾乎每家每戶,都會在院子裡放口大水缸儲水的。”

“也就是說,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給阿竹下了蠱。而這個人是將蠱,下在了涼粉中。”

說話時,安雪特意朝著左手邊的那幾個人看去。

她心裡明白,如果緒豪說的是事實,那麼另一個下蠱的人,就在剩下的四姐妹之中。

也就是阿蘭,阿梅,阿春和阿秋都有嫌疑。

而最初,所有人把矛頭指向阿蘭,這反而讓安雪覺得,阿蘭的嫌疑最小。

“是吧,她們幾個原本就是塑膠姐妹花的情意,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緒豪的話,帶著明顯的嘲諷。

一旁的四姐妹,聽了這話,似乎是心有不服,想反駁,卻又沒辦法和身邊的姐妹形成默契,也就只能閉口不言了。

由此可見,她們真的不是嘴上說得那麼齊心,各有各的小九九。

“如果一切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阿竹的死,也未必是你的傑作。”

“對!可是,她確實死於金蠶蠱了!那麼,我就認了。因為,不管有沒有那個涼粉下蠱,阿竹都會因為喝水,而中蠱的。所以,我就拿了她的私人物品,作為了自己又一件戰利品!”

“那再說一下,其他人身上的蠱毒吧。”

“其他人的蠱毒,也確實都是我下的。”緒豪轉頭看向旁邊的阿蘭他們,說:“那些蟲蠱,都是下在他們的飲用水裡的。因為人可以不吃飯,但是不能不喝水。所以,只要他們喝水,或者洗漱,就一定會中蠱。”

“那細菌蠱呢?這個是沒辦法下在水裡的吧?”

“細菌蠱,我只用在了三個人身上,就是老葛,葛齊和阿蘭。”頓了頓,看向安雪,豎起了大拇指:“但是,我沒想到安警官會讓他們戴上口罩和手套的。可惜,老葛不願意聽你們的。所以,他會死,也是活該!”

“老葛的細菌蠱,發作起來,為什麼會那麼激烈?”

“因為我給他下的是最致命的細菌蠱。”

“同樣沒有解毒劑?”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