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隊,已經叫了救護車了。不過,這裡比較偏僻,過來可能要將近半小時呢!”邱雲來到安雪身邊,看著眼前的情況,問道:“他的情況,能不能堅持下去?”

“不知道。”

安雪搖了搖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說:“你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看過了,這裡除了我們,再沒有其他人了!”

邱雲看著他還在流血的雙手,說:“安隊,現在必須為他止血啊,否則真的是撐不下去的!”

安雪擰著眉,認真想了想,說:“邱姐,你有打火機嗎?”

“有!”

“拿些東西,點個火把出來!”

“啊?”邱雲頗為不解地看著她。

“快!”安雪沒時間解釋,說完,就將自己的配槍卸了彈殼。

邱雲不敢遲疑,連忙照做。

為了點起一個火把,她把自己的穿棉牛仔服脫了,當燃燒物。

“安隊,火把好了,要怎麼做?”

此時,安雪已經把彈殼中的火藥,全部倒在了面紙上。

她接過火把,對著邱雲說:“把你彈殼裡面的火藥,全部倒在這張紙上。”

“哦。”

邱雲立刻學著她的樣子,把火藥倒了出來。

只聽到“滋啦”一聲。

安雪把鋪滿火藥的面紙,貼在鄧國安右手的斷肢處,而後用火把燒了他的斷肢切口。

……

這一幕,邱雲看得目瞪口呆。

可是,很神奇,傷口竟然不像之前那樣流血不止了。

接著就是左手的斷肢切口。

同樣是一聲火藥燃燒的聲音,鄧國安的流血量得到了明顯的遏制。

邱雲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很是驚訝地問道:“安隊,這是怎麼做到的?”

安雪明顯鬆了口氣,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心裡只希望救護車趕到的時候,能夠保住鄧國安的性命。

她稍微站遠了一點,靠著身後的一架廢棄紡織機,說:“在古代,士兵在沙場廝殺,遇到被人砍斷手腳的情況,就會用傷口烤火的方式止血。另外,這也是古代軍中,常見的一種刑罰。對於一些犯錯的將士,或許罪不至死,便會用這種斷手刑罰。”

“原來是這樣。”

邱雲恍然大悟。

“嗯,這是隻有在非常時期,才能用的辦法,畢竟這種原始的方式,很容易造成傷口感染。”安雪長嘆了口氣,看著擔架床上的鄧國安,憂心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去。”

說話時,外面傳來的救護車的聲音。

醫護人員立刻進入倉庫,把鄧國安抬上了救護車。

“怎麼樣?”急救醫生站在救護車內問道,“你們要跟車嗎?”

“嗯,我跟。”安雪俯身坐進車裡,對著邱雲說:“你先開車回警局,把情況彙報給陶隊。然後,把鄧倩帶去醫院。”

“明白!”

邱雲接受了命令,率先開車離開。

安雪看著正在輸血的鄧國安,問道:“醫生,他能活下來嗎?”

“這個還不好說。”

急救醫生為鄧國安檢查了一下,說,“他應該是被注射什麼了鎮定類藥物吧?”

“嗯。”

安雪點了點頭,問道:“能讓他清醒過來嗎?”

“我只能說盡量做好急救,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到了醫院,做了想起檢查才能有答案。”

急救醫生為鄧國安輸液,檢視了鄧國安雙手的斷肢,蹙眉道:“這傷口……”

“這是我情急之下,做的止血處理。因為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