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瓶子的尺寸,好像剛好可以放進我的揹包裡。”

“是啊,就這種300毫升的,可以放進你包裡。”

“你連這個都觀察了。”安雪笑著拿起揹包,把葡萄汁放進包裡。

“要照顧老婆,自然得細心一點。”

白旭看到安雪吃完了早餐,就把碗碟收拾了。

兩人很快就離開家,開車去了警局。

路上,白旭對著安雪說道:“老婆,你昨天看了那些有關多重人格症的書籍,是有什麼發現嗎?”

“也不算是發現,是我心裡有點懷疑而已。”

“懷疑?”白旭略帶不解地問道:“懷疑什麼?”

“我在想,秦瑄家裡有這麼多有關多重人格症的書籍,而且都是看過的,他會不知道自己是多重人格症的患者嗎?”

“你的意思是,他其實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症?”

“可能問題更加深入。”安雪的表情變得嚴肅,一字一頓地推測道:“他可能只是在演戲。”

“你是說,他沒有多重人格症?”白旭對於安雪的這個推測,非常驚訝。

安雪點了點頭,說:“在他的臥室的床頭櫃上和客廳茶几抽屜裡,都可以看到安眠藥瓶,說明他平時真的很依賴安眠藥。”

“抗藥性。”

白旭知道安雪想說什麼。

“是。”

安雪點了點頭,解釋道:“當時,江明醫生說,他已經加重了安眠藥的劑量,正常人吃兩顆,加重的話,也就三四顆吧。但是如果是有抗藥性的秦瑄,三四顆可能才是他的家常便飯。”

“確實有這個可能。”

“所以,他是可以做到服藥之後,不睡著的。”

安雪沉著臉,嘆了口氣,說道:“希望,這些只是我把問題複雜化了,他是真的多重人格症患者。”

“如果他沒有精神疾病,那麼就必須承擔應該承擔的法律責任。”

“是。”安雪的聲音比之前低沉了幾分,說道:“那就是死刑。”

“但是,只憑幾本書,很難說明你的推測。”白旭皺起了眉頭,說道:“而且,他的律師,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即使你說的是真相,他還是會以秦瑄患上了多重人格症,來打這場官司的。”

“是啊,可能我現在的發現,對於庭審的結果,起不到說明作用,但是我還是想弄清楚事實真相。”

安雪的眼神清澈,非常認真地看著白旭。

她心裡有最單純的信念,就是揭露一切真相,哪怕這個真相是及其醜陋的。

“嗯,我懂。”白旭抿唇淺笑,下一秒就好像逗比地說道,“我永遠支援老婆大人,加油!”

“切,傻乎乎的。”安雪跟著笑了出來,轉頭看向窗外,只希望所有人的內心,都好像現在的陽光一樣光明敞亮。

15分鐘後,安雪和白旭回到警局。

停好了車子之後,白旭拉著安雪的手,走到升降電梯處,說道:“對了老婆,我等會兒去醫院探望蓮姨,你要不要一起去?”

“嗯,如果我的時間允許,我就和你一起去。如果來不及,我就明天去探望蓮姨。”

“好,那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嗯。”

安雪點頭,就看到電梯門開啟。

白旭目送她走進電梯,然後才朝著法醫中心走去。

安雪回到辦公室,楊婕已經在了。

一看到她,表情有點驚訝:“師姐,你不是說要專心拍宣傳片了嗎?怎麼還一大早過來。”

“你在的話,就剛剛好。”

安雪直截了當地說道:“跟我去拘留室,和秦瑄談談。”

“啊?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