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聽著董昌的話,臉色陡變擰著眉問道:“你是說,阿蘭姨她們都會製作蠱毒?”

“嗯。”

董昌點了點頭,說:“如果屋裡的屍體,確定是村長的老婆阿菊的話,她本身也是個降頭師。”

……

安雪真的沒想到事情是這麼發展的。

她一臉嚴肅地看著董昌,問道:“那麼,緒豪跟他們有關係嗎?”

“緒豪很可能是她們的徒弟,或者養子。”

“養子?”安雪不解地問道:“我還以為是親生兒子呢。”

“那是不可能的。”

董昌忍不住笑了出來,解釋道:“你們看到那個五個老太婆,還是姑娘的穿著打扮嗎?”

“什麼意思?”

她們都是戴著頭巾的。

“那你看到兩個村子的已婚女人是什麼打扮?”董昌的問題,讓安雪陷入了沉思。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路上見過的女人們不同的穿著打扮,小聲道:“盤發,戴銀色簪子。”

“是啊,這就是區別。”

“所以,阿蘭姨她們五個,都是未出嫁的老姑娘?”安雪說話時,已經走進了裡屋。

何以綱的解剖,已經進入收尾工作。

他正在做最後的縫合。

阿蘭姨走近屍體,認真看了一下,對著何以綱問道:“聽葛齊少爺說,你解剖的時候,在死者胃裡發現了大量的蛔蟲?”

何以綱抬頭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身後的托盤,說:“東西在後面放著呢,阿蘭姨可以看一下。”

五個老太婆彼此交換了眼神,越過屍體,走到後面的桌子前,看著拿包證物袋裡的東西。

“看來,真的是蛔蟲蠱。”

阿梅用方言說了一句。

其他四個人跟著點了點頭。

安雪聽她們說著方言,便湊到董昌耳邊,小聲道:“董老師,麻煩你給我翻譯一句話。”

“你說。”

安雪把記憶中的那句話說出來。

董昌聽完之後,解釋道:“會做細菌蠱的,只有那個人了,可是她不可能離開村子,到外頭去作案的。”

“那個人?”

“嗯,話裡的意思就是這樣。”

董昌看了眼五個老太太的背影,拉著安雪小聲道:“這五個老太太邪門的很,她們給安排的住處,我真的不敢住。”

……

安雪沒想到董昌會這麼忌憚眼前的五位老人,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董老師實在擔心的話,晚一點我們去找葛齊,讓他另外給你安排一個住處。”

“嗯。”

董昌立刻就答應了。

如果葛齊不能給他安排別的住的地方,他寧可在村長的房子外面坐一晚上。

就在何以綱拿著剪刀,剪斷縫合線的時候,阿蘭姨轉身回到他面前,問道:“怎麼樣,都處理好了嗎?”

“好了。”

何以綱笑了笑,但是相比平時的吊兒郎當,看起來多了幾分嚴肅和認真。

很明顯,在面對眼前五個老太婆的時候,何以綱都變得緊張起來了。

安雪意識到,眼前的五個老太婆,真的不簡單,她們之前很可能做過什麼,讓阿綱哥都覺得害怕的事情。

難道說,柴玉的死,跟她們有關?

安雪心裡生出這樣一個疑問。

阿蘭抬起手,想要去拍何以綱的肩膀,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

“阿蘭姨,五位突然來這裡,是村長有什麼吩咐嗎?”

何以綱說話的時候,來到了安雪和董昌身邊。

他和董昌似乎非常默契,只是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