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麼,為什麼領了結婚證之後,你們的資訊會被完全隱藏呢?”

安雪覺得這種駭客領域的資訊科技,不是他們兩個能夠做到的。

“是我去求救過我的那位先生幫忙隱藏的。”

“為什麼?”

安雪不解地看著她。

“因為,我不想讓我哥被人笑話!”

吳曉蓉一臉認真地和安雪對視著,一字一頓道:“我相信安隊明白的,你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不希望對方被人詬病的!我就不希望我哥被人說娶了一個‘小侏儒’。”

……

安雪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著自己說這樣的話。

不過,她的心情,安雪確實能夠體會。

她當初離開白旭,遠赴M國學習,也是為了讓自己變強,變得足夠有資格,站在喜歡的人身邊。

“那你是怎麼換上尿毒症的?”

“這個……我只能說,上天對我很不公平,一直都在給了我幸福之後,又無情的摧毀。”

吳曉蓉自嘲的笑了笑,表情頗為苦澀:“大概是四年前,我在家裡暈倒之後,我哥送我去了醫院,然後就檢查出了這個毛病。而且,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虛弱了,只有在做完透析之後,才能稍微精神一點。前不久,我瞞著我哥,私下問了主治醫生。他很誠實的告訴我,除了做腎移植,已經沒有其他治療的辦法了。”

“那位救過你的斗篷先生呢?也沒辦法嗎?”

“不,那位先生是無所不能的!只是,他已經救過我一次,我不願意麻煩他再救我第二次。因為,正如他說的,人都要靠自己努力活下去,不能總是依靠別人救助。”

吳曉蓉顯然對那個黑衣斗篷人非常尊敬,不容許別人的一絲質疑。

“聽了這麼多,我很想知道,那位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安雪對這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十分介意,總覺得他和當年自己父母的案子有關。

吳曉蓉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反正在我心裡,他是個大善人。給瀕臨絕望的人,生的希望。”

“那總歸有個稱呼吧?難道你一直‘那位先生,那位先生’的叫他?”

“安警官對他似乎很感興趣。”吳曉蓉微微揚起唇角,饒有興致地看著安雪。

安雪也不迴避這個問題,直截了當道:“是,我確實很感興趣,所以,你能告訴我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是什麼,甚至我都沒見過他的真容,只是他脖頸處有個彼岸花的紋身,中心是個F,他說這是flower(花)的意思,所以,我稱呼他為‘伏先生’。”

彼岸花,果然是彼岸花!

安雪的臉色轉沉,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