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好好想清楚。”

他看似不經意的一句回答,臉上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笑意。

說到底,還是在意任貝貝的,只是故意表現得冷淡,疏離。

“其實,我聽完她的口供,心裡是挺多疑惑的。死者姜輝宏,是喝了紅酒之後,失去行動能力的。那麼,酒櫃裡的那瓶紅酒,是怎麼出現在他別墅裡的呢?要知道,他可是完全不認識‘包磊’的。”

“這個,我怎麼知道呢?當天,我可是B市呢。”

呂賀笑了笑,並不從正面回答安雪的問題。

“還有啊,死者邵國邦,是脖頸處被兇手注射了藥液。但是,他曾經是叱吒風雲的江湖人物,就任貝貝現在一瘸一拐的樣子,怎麼可能精準地,一下子就把藥液推入邵國邦的經脈呢?有這種手法的人,必須是個學醫的吧。”

安雪繼續提出疑問。

呂賀聽完之後,笑著聳了聳肩,說:“安隊不要這麼看著我,我真的是毫不知情。”

“邵國邦是的那天,不周六,也不是週日,所以,你是在W城的。”安雪說到這裡,微微揚起唇角,繼續道:“還記得邵國邦別墅後門的小黑嗎?你說,如果它現在看到你,會不會認識你?”

……

呂賀沒有說話,右手卻下意識地握住了左手的手臂,看起來似乎是有點緊張了。

“剛好,小黑現在就在警局,要不要帶它過來看看你?”

“安隊說笑了,我這人最怕狗了。所以,是不可能靠近它們的。”呂賀冷著臉,言語略帶警告,說:“如果,安隊要帶狗來看我,我不止會投訴你們,還會找律師告你們,故意用狗來嚇唬我。”

“聽起來,呂醫生真的很怕狗呢。”

安雪眯著眼睛,打量著他,問道,“小時候被狗咬過嗎?”

頓了頓,一把掀開他左手的衣袖,“還是說,前不久被狗咬過?”

只見,他的左臂上有個比較新的瘀傷,隱約還有點結痂的痕跡。

“安隊別開玩笑了,這是我老婆咬的!”呂賀拂開她的手,解釋道:“並不是你說的什麼狗咬的。”

安雪看著那個傷痕,確實是人的壓印。

可是,似乎還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安雪笑了笑,說:“如果真的只是你太太咬的,我們可以找法醫來驗一下嗎?”

“當然可以。”呂賀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也有個要求。如果證明是人類的牙印,我希望安隊和陶隊,可以立刻放我離開!因為,我真的沒有殺人!”

“好。”

安雪決定賭一把,畢竟像現在這麼消磨下去,毫無意義。

不如順了他的心意,或許還能跟著他找到那些遺失的器官。

“那就這麼說定了。”

呂賀同意請法醫驗傷。

很快的,白旭就到了偵訊室。

他測量了他手臂上的傷口尺寸,又提取了他太太的咬痕樣本,掃描進電腦,進行比對。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比對結果是重合的。可是,另外還有兩個點的瘀青,並不在壓印的重合度內。

白旭看過之後,和安雪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說道:“傷口和壓印重合,確實是呂醫生太太咬的。”

“好了,現在真相大白了。”

呂賀明顯鬆了口氣,又露出那種不把其他人放在眼睛的笑容。

安雪點頭,躬身道:“那麼,我們也說話算話,現在就給呂醫生辦理離開的手續。不過,你盜用他人身份,誤導警方辦案的這條罪名,是成立的,所以我們會起訴你。另外,國際刑警那裡,或許也會追究你擅自處理呂賀屍體的責任。因為,05年到現在,還沒有過20年追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