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倩搖了搖頭,說:“我哪都不會去的。”頓了頓,看著跪在地上的彭威,說,“自從我計劃這一系列的事件之後,我就沒想過繼續活下去。做了錯事,必須付出代價,我也不例外。但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願意負責的。”

說完,她把一罐汽油淋在了自己身上。

“鄧倩,你瘋了!”

陶仁嚴立刻收起了配槍,同時也讓手下人放下配槍。

安雪看著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厲聲質問:“為什麼你要用復仇和死亡來解決問題呢?為什麼你不願意相信警方和律法呢?”

“我曾經相信,可是,警方並沒有給壞人應有的懲罰!律法也沒能讓胡家誠他們承擔責任!這麼多年,他們幹了多少見不得光的壞事?可是,他們卻被媒體捧成了慈善家,大好人!”鄧倩同樣變得激動起來,大聲斥責道,“你覺得這個社會有公平嗎?你讓我怎麼再相信警察和律法!”

“你所謂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壞事,我們正在清查!包括25年前的遊樂場事故。”安雪說話的時候,暗暗往上走了兩步,繼續道:“我們也已經查清楚了,很快就可能向大眾公佈了。”

“對,真的,已經查清楚,是胡家誠和邵國邦利用債務威脅單正明,讓他承擔下了全部責任。所以,我們很快就會向媒體大眾公佈這個真相,還單正明一個清白。”

“25年了,才有這樣的真相,”鄧倩冷笑著,頗為苦澀道:“不覺得太晚了嗎?”

“只要正義沒有被黑暗吞噬,能夠出現在民眾面前,永遠不會晚!”

安雪說著自己的感悟,看著鄧倩,道:“我不知道,你看不看新聞。如果,你看的話,應該知道10年的一起滅門案。當時,也是極為轟動的。”

鄧倩蹙眉,略帶不解地看著她,問道:“我知道這個案子,但是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是那家的倖存者。”安雪直接把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

一時間,周圍的其他警員,都倒抽了口涼氣。

這個案子,至今未破,是個極其惡劣的懸案。

上頭甚至說過,這個案子,永無追溯期,只要有任何新的線索,都可以一查到底!

鄧倩眯起眼睛,認真打量著安雪,搖頭道:“不可能,當時的報到是,那家人全被殺害了!你要編故事,博取我的同情,也該想個嚴謹一點的。”

“你覺得,以我的邏輯,如果要編故事,會讓你找到破綻嗎?”安雪的表情嚴肅,一字一頓道:“對外公佈的‘滿門’,是為了保護唯一的倖存者。其實,被殺的女孩,是我的同桌。而我,才是那家人家真正的女兒。”

“所以,你覺得警方值得信任嗎?”鄧倩輕挑著眉梢,提出質疑,“你說的這個案子,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偵破呢!”

“值得信任!”

安雪篤定的回答,說:“因為我會親自偵破這個案子,以正當的法律手段,將兇手捉拿歸案!”

“說的好聽,還不是因為你是警察。如果,你不是……”

“我有十年都不是警察!”

安雪不等她說完,就直接道:“如果我讓仇恨的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的話,我或許會跟你一樣。但是,我沒有被仇恨吞沒,我選擇了,成為警察這條路!因為我相信,正義有可能遲到,但是不會不到!”

“可是,遲到的正義,還能算是正義嗎?”

鄧倩的眼眶紅了,這是她最糾結的地方。

“正義,永遠都是正義!”

安雪給了非常肯定的回答,又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兩步,“不管是早到,還是遲到,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就像25年的娛樂場事故,真相雖然遲到了,可是,單正明的妻子和兒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