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什麼?”

“作為心胸外科的權威,你問我這是什麼,會不會太牽強了?”

安雪笑了笑,繼續道:“我應該稱呼你為呂醫生呢,還是任佳偉醫生?”

……

呂賀沉默了片刻,說:“是,我是任佳偉。05年的車禍,死的是真正的呂賀。我盜用了他的身份,讀完了醫科。”

“呂賀的死,是你的傑作?”

“不是。”呂賀搖了搖頭,說:“那天我去爬山,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在路邊了。我原本是想報警,叫救護車的。可是,看過他的身份證件之後,我就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然後,我就被他背下山,把自己的衣服和物件,換到了他身上,再把他放進我的車裡。之後,我把車子開到環山公路上,把他搬到駕駛座上,做出他開車撞斷防護欄,摔下山坡的假象,然後讓油箱燃燒爆炸。”

“所以,你還是有預謀的?”

“預謀談不上。”呂賀搖了搖頭,感慨道,“我只是看他跟我年紀差不多,前提無良,就這麼寂寂無名的死了,多可惜啊。所以,他的命,不如由我來延續。而且,只要我有了他的身份,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國了。否則,不管我到哪兒,都會揹負著殺人犯兒子的頭銜。”

“除了擺脫殺人犯兒子的頭銜,你取代他的身份,應該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目的吧?”

安雪把話題引入正軌。

“安隊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呂賀笑了笑,假裝沒有聽明白。

安雪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道:“03年,任大龍被處刑之後,你們沒有辦法為他收屍。可是,卻有人告訴你們,他被三個富商,移植了器官。”

“哦?有這樣的事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呂賀挑眉看著安雪,說:“其實,任大龍的死,是他罪有應得!他死後,還能夠造福三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是好事。”

他的話,聽起來特別冠冕堂皇。

可是,眼神卻冰冷至極,看不到半點溫度。

“是嗎?你真的這麼想嗎?”

“當然了。”

“如果真的是去這樣的話,為什麼會在你家冰箱裡,找到邵國邦的頭顱呢?”

“那我怎麼知道?”

呂賀的態度有點囂張,“應該是兇手特意放進去,想要栽贓我的。可惜,我當時回了B市了,並不在W城。所以,這個兇手挺蠢的。”

“不會,我覺得這兇手非常聰明!”

安雪笑著反駁道:“因為,她懂得如何反其道而行,幫你洗脫嫌疑。”

“那就更奇怪了,我又不認識兇手,他幹嘛幫我洗脫嫌疑?”

“不,你認識兇手。”安雪直接挑明,道,“而且,你們是親兄妹!”

“笑話,貝貝已經失蹤很久了,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兒!”呂賀的聲音輕飄飄的,不以為然道,“安隊沒編故事,也要符合一點邏輯吧。”

“這是五年前,你們母親過世之後,她找當地的蛇頭,做的假證件。她用這個叫毛偉的假證件,離開了F國,然後輾轉了好幾個國家,回到國內。她離開F國的機票,和之後輾轉各國的路費,以及在每個城市,讀書上課的費用,都是你出的吧?”

安雪故意向他提問。

其實,最後的問題,她自己都只是猜測,為的就是看呂賀的反應。

只見,他依然平靜,笑呵呵地說道:“安隊,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你們可以查我的賬戶的,絕對沒有轉賬給國外賬戶。”

“是啊,因為你用的是電匯。”

安雪也是靈光一閃,想到了“電匯”這個轉賬方式。

說這話的時候,只是想要詐呂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