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婆?”白旭的眉心比之前更緊了些,問道:“兒子呢?”

“兒子,我倒是想動手,卻被那些人阻撓了!”

“那些人?”白旭略微有些不解。

覃天華笑著,露出了極為詭異的笑容,用氣音在白旭耳邊,小聲道:“是啊!那些人,就是你說的彼岸花!如果不是彼岸花,我才不會被關在這裡!”

“所以,你不屬於彼岸花!”

“我當然不是!我壓根看不上彼岸花!”覃天華的表情變得猙獰,很快又狂佞大笑起來:“不過,那個承認了殺人的覃天華,他應該是聽了彼岸花的話。”

“覃天華?不也是你嗎?”

“當然不是!”眼前之人極為不屑的否認道:“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那你覺得,你兒子在哪兒?”

白旭還是要弄清楚失蹤的孩子,具體的情況。

“那小子,應該是被彼岸花的人帶走了。”覃天華想了想,說:“算算時間,那小子現在也快30歲了,不知躲在什麼地方混跡。”

“被彼岸花帶走了?”

“是啊,我剛處理完那個女人,打算動他的時候,就被人打暈了,之後,我就在警局了。”男人說出了當時的情況,道:“然後我就看著覃天華一一招供,卻完全說不上妻兒的下落。我就要讓那些酒囊飯袋找不到,於是我就是不要出來見他們。”

“那你現在願意出來跟我聊?”

“因為你看得懂這幅畫。”覃天華看向自己的畫作,說:“雖然我看不上其他人格,可是其他人格也會有我的思想,這種黃昏時刻,全魔亂舞的畫面,讓我非常歡喜。”

“別墅地窖冰庫裡的凍肉,是不是你妻子的?”

“哦?現在還儲存著嗎?我還以為早就沒有了。”

男人滿是嘲諷道:“這都多少年了,才剛剛發現,真蠢。”

“那個地方,必須從食物電梯下去,才能開啟客廳的通道,對嗎?”

白旭意識到那是個單向機關,看眼前的覃天華,很瘦,瘦的有點像骷髏,175的身高,只有80斤左右,跟一個小學三四年級的孩子差不多重。

覃天華笑著點了點頭,問道:“所以,你是怎麼發現的?”

“因為這個。”白旭點開手機裡的照片,上面顯示的就是客廳地板上的小圓槽口,雖然不起眼,看著像地漏。

可是,這就是一個古人設計的最原始的“空調”出風口。

“你竟然懂這個?”

覃天華輕挑著眉梢看著白旭,眼神更多了一分欣賞。

白旭見他承認了,便問道:“你兒子應該知道這個通道吧?”

“當然,他就被我關在裡面,肯定知道。”

至此,白旭大概明白了覃天華被捕的過程,應該是彼岸花覺得他失控了,決定除掉他,然後就走了他的兒子。

但是電梯通道只能是小孩才可以乘坐。

所以當年打暈覃天華,就走了他兒子的,很可能是當時也是孩子的Zeus。

“好吧,你現在如果還想躲回覃天華意識裡的黑暗角落,就繼續吧。”說完,他轉身往門口走去。

“你什麼意思?好像我只懂得躲起來一樣!”

“難道不是嗎?”白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是淡漠的補了一句:“你不敢出來面對,是怕彼岸花找你麻煩吧?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你兒子已經成了彼岸花,為了給自己母親報仇,知道你出現,一定會想辦法抹殺你的!”

“笑話,我會怕他一個小屁孩?”

男人暴怒叫囂,想要衝向白旭,卻被手上的鐵鏈限制了行動。

白旭走出房間,示意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