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他,就沒有太在意。可是,阿齊好像一直覺得緒豪是在監視他。所以,後來鬧了好幾次,我就讓阿蘭她們出面,去跟緒豪溝通,讓他別再跟著阿齊了。不過,好像沒什麼效果,反正該跟的時候,他依然跟著。再後來,也就是阿齊高中畢業的時候,阿蘭她們就在雨林深處,發現了緒豪的屍體。可是現在,你們卻說那屍體不是他的,讓我很莫名其妙。”

“阿夏死後,緒豪在村子裡生活了將近20年,為什麼他突然製造出死亡假象,然後進行報復呢?他明明可以更早這麼做的?”

“我不知道。”

老葛搖了搖頭,說:“我倒現在都不敢相信棺材裡的屍體不是他,而是跛腿的阿吉!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他是想要除掉我們父子,和剩下的七姐妹嗎?”

“這點,暫時我們也沒辦法回答。不過,阿春她們中蠱毒,也是事實。”

安雪翻過記事本的一頁紙,繼續道:“好了,現在說一下你和阿竹是怎麼回事吧?”

“我和阿竹,其實就是正常男人的寂寞而已。”

老葛真的會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臉感慨的說道:“因為阿菊的癌症轉移復發了,而且進入了晚期,她根本不可能盡夫妻的義務。但我卻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當阿竹主動接近我之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阿菊的癌症轉移到了什麼位置?”

“肺癌晚期。”

老葛抬起手,扶著額頭,神情黯淡。

“半年前確診之後,其實醫生是給她安排化療的。可是,她不願意。她說,不想讓我看到她禿頭的樣子。所以,拒絕化療。”

“那醫生有沒有說她還能活多久?”

“醫生說,不接受化療,只是吃藥做保守療法的話,大概是半年時間。”

“半年?”安雪不自覺的皺眉,轉頭和何以綱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有個疑問。

安雪繼續問道:“也就是說,即使沒有蛔蟲蠱的發作,阿菊也沒有很久的時間了。”

“嗯。”

“肺癌晚期,疼起來的時候,應該很痛苦吧?”

“是,阿菊經常是吃了止痛藥,都沒辦法緩解疼痛。所以有時候,阿竹會給她打一針鎮定劑,幫她入睡。”

老葛如實地說著阿菊的情況。

安雪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道,“阿竹給她打鎮定劑?”

“是啊,阿竹以前讀過衛校,雖然進了紡織廠工作,但後來到了青軋村,就在醫療室當護士。”

“阿竹可以給你老婆打針,然後你和阿竹還是那樣的關係?你覺得,她會不會在想法上出現偏差?”

安雪真的覺得,這個死去的阿竹有問題了。

老葛的表情同樣有點驚訝,愣愣地和安雪對視著,問道:“安警官,你是覺得阿竹對我老婆做了什麼嗎?”

“這個問題,在阿德的錄音中,其實已經有所體現了。只是,我沒想到阿竹還可以給村長夫人打針。”

……

老葛仔細想了想,搖頭道:“不會的,因為我和阿竹答應過阿蘭,不會傷害我老婆的。我們會等她走完人生的最後路程的!”

“如果口頭答應之後,反悔了呢?”

安雪眯著眼睛審視著老葛。

老葛有點呆愣,一時不知該如何的回答。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純淨水,喝了兩口。

剛緩和了一下心緒,就感覺不對勁,腹部一陣糾痛,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誒,葛老爹!”

安雪和何以綱立刻蹲下檢視。

“這是怎麼了?”何以綱略帶不解地問了一句。

安雪卻覺得這個畫面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