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

白旭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接著問道:“對了,你們現在回警局了嗎?什麼時候過來醫院?”

“等謝曉筠做完手術,麻醉藥效過去之後,我們會去醫院給他錄口供的。”

“哦,好,那我到時候再給你電話。”白旭的語氣非常乖巧聽話。

安雪抿唇笑了笑,叮囑道:“那你照顧好自己,我先掛了。”

“嗯。”

白旭聽著安雪掛了電話,就朝著手術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無聊地嘆了口氣,在休息椅上坐下。

安雪放下手機,朝著身旁的高捷看了一眼,說:“謝曉筠目前正在手術室做手術,因為止血及時,所以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高捷聽了之後,幾不可見地動了一下嘴唇,故意瞞不住地說道:“他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你不需要告訴我這些。”

“你原本就不是想要害死他,只是想讓他受點傷吧。”

安雪看著這個嘴硬的女人,直接說出了她的心思:“估計,你心裡原本的想法是‘那條鯊魚跟謝曉筠的關係不錯,就算真的發狂,也不會過分撕咬’。可是,當看到謝曉筠的傷口時,你應該懵了吧?”

……

高捷不想回答安雪的話,特意閉上眼睛,不予理睬。

安雪也不再說話,拿出兩支棒棒糖,將其中一支遞給了高捷。

高捷不屑地看了一眼,並不伸手去接。

安雪只是放在她的座椅上,然後把自己的棒棒糖撕開,送進嘴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捷拿起那根棒棒糖,撕了糖紙,試探性地嚐了一下,覺得味道還不錯,就放入了口中。

之後,她很是感慨的說道:“我會做出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因為太嫉妒謝曉筠了。明明,我比他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可是得到的掌聲和歡呼聲,卻遠不如他。試問,我到底比他差在哪兒了?”

“你如果是這樣來比較你們的表演藝術,永遠都不可能分出高低的。”安雪接著她的話,分析道:

“謝曉筠會被追捧,是因為他的表演,比較新穎。曾經,馬戲團的每個節目,都被觀眾追捧過的。隨著時間的沉澱,傳統的節目,都已經成了馬戲團的經典。試問,如果一個馬戲團的演出裡面,沒有了‘空中飛人’,觀眾也不會開心的。同樣的,沒有馴獸,小丑,魔術,雜技,大家都會覺得少了什麼。因為,這些節目,早就已經成了馬戲團的經典配置!那些歡呼聲,不是假的。剛才,我在看臺上,聽到的空中飛人表演時的掌聲和喝彩聲,同樣是震撼人心的。”頓了頓,看了高捷一眼,繼續道:

“為什麼在藝術表演的領域,你不能接受新人和新的節目,非要故步自封呢?你困住的不只是自己,還有你引以為傲的‘表演藝術’。”

“是啊,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狹隘。”

高捷低下頭,眼底掉下一顆淚珠。

她抬起手,隨意地拭去,咬著棒棒糖的梗子,說:“安警官,要是早點認識你,或許我就不會犯今天的錯誤了。”

“現在認識,也不遲。”

安雪淺淺一笑,表情轉為嚴肅:“言歸正傳,我希望你可以向警方提供一下謝曉筠比較詳細的情況。”

“啊?”

高捷的表情非常驚訝,有點聽不明白地看著安雪:“什麼意思?嫌疑犯不是我嗎?跟謝曉筠有什麼關係?”

“今晚的案子,算是我們意料之外的。原本,我們去馬戲團可不是抓你的。”

“哦,對。”高捷突然就明白過來了,小聲道:“我之前還在想呢,警方怎麼知道我要設計傷害謝曉筠的。原來,你們是碰巧遇到我的這個傷人案子。”

“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