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交代,還是不交代?”

“有區別嗎?反正一樣可以起訴我了。”

安雪為他做了解釋:“區別就是,影響你最後的量刑。你應該挺愛你的妻子和孩子的吧?”

“愛有什麼用?就我的罪行,根本不可能還有機會,陪在他們身邊了。”

呂賀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們想問什麼?只管問吧。”

“任貝貝說,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跟你沒關係。你要為她開脫嗎?”

“她說的,明顯就是假話。安隊和陶隊,應該早就知道了。”

呂賀喝了口水,說:“一切都是我和鄧倩謀劃的。貝貝一直都只是輔助我而已。”

“說說你殺害邵國邦的過程吧。”

“邵國邦,真的有點棘手。我當時去見他,是以姜老爺子的名義去的。我說,是姜老爺子讓我拜訪他,談一談胡家誠被殺的事情。”

呂賀開始回憶那晚的情況,“然後,他就請我到客廳坐。我就趁他不注意,給他注射了致幻藥。之後的過程,我相信你們警方已經推理出來了。我讓貝貝把急救車開到別墅後門處,沒想到那裡竟然有條看門狗。我還被它咬了一口。索性手裡的熟肉,掉到了地上,就被它叼去吃了。”

“你說的熟肉,就是胡家誠的屍塊?”

“是。”他點了點頭,繼續道,“之後,我回家,看了手臂上的咬痕,發現並沒有被咬破,只是有點瘀青。所以,為了掩蓋這個痕跡,我就讓我太太,咬了一口。”

“她知道你做的事嗎?”

“不知道。”

呂賀搖了搖頭,說:“在她心裡,我就是個好丈夫。沒有任何不良的汙點,除了醫院手術,出現了醫療事故。”

“那場醫療事故,是你故意為之吧?”

“也不能這麼說。手術之前,我是真的想救那個病人的。只是,沒想到他惡化的那麼嚴重,我就想著,不如就把責任承擔下來吧。之後,我就想辦法接近姜輝宏,成了他的家庭醫生。”

“這是不是意味著,姜輝宏會在下飛機之後,心臟病發,也是你有意為之?”

“是。”

呂賀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他有輕微的花粉過敏,所以在我的衣服上,灑了一下花粉。然後,找機會跟他握手。之後,他就感覺不舒服,引起了心臟不適。”

“果然是思慮周祥!然後,你就順理成章成了姜輝宏的家庭醫生。不過,你跟了他那麼久,為什麼最近才動手呢?”

“因為這樣,才能讓他們體會到被複仇的恐懼呀。”呂賀的表情有些變態,說:“當姜老爺子找我聊天,說看到胡家誠和邵國邦的新聞時,感到害怕,我就覺得很暢快。因為我要的就是他的這份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