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安雪是想用裡應外合的方式,剷除彼岸花。”姜鑫扶了一下眼鏡,問道:“可是,這個將計就計是說的什麼事?”

“今天,他們發現手帕的現場,是個車禍事故現場。”

白旭剛在法醫中心看到了焦屍。

姜鑫聽著焦屍,蹙眉道:“難道是要針對這場交通事故做文章?”

“目前,算是一場交通意外。”白旭想了想,分析道:“如果是這樣,小雪到底是要我們調查這場事故,還是說不調查,直接以交通意外結案?”

“這點,確實值得好好琢磨一下。”姜鑫扶了扶眼鏡,道:“安雪到底是要我們以交通意外結案,還是要我們進行調查?”

“應該是以交通意外結案。”白旭跟安雪算是心意相通的,所以安雪的意思,他還是可以領悟的。

“如果是按照意外結案,那這款手帕是怎麼回事?”

“這手帕上的血,只怕不是人的血液。”白旭看著姜鑫,解釋道:“小雪應該只是為了留下這些密碼,選擇留下這塊手帕。所以,我們要悟出她要我們怎麼結束這場交通意外。”

“那我去法證中心,看看這血跡,到底是什麼血跡。”

“嗯。”白旭看著姜鑫折返法證中心,便獨自往解剖室走去。

F城的法醫正打算解剖焦屍,見白旭全副武裝走進解剖室,表情有些驚訝,同時也帶著一絲欣喜。

“白法醫,你怎麼來了?”

“我想幫忙看一下焦屍的解剖情況。”

“哦,好,有你幫忙指點,我更有信心。”

說罷,就拿起解剖刀,開始工作。

白旭檢視屍體的鼻孔,咽喉和肺,發現很乾淨,並沒有很多黑灰。這說明死者是死後才被焚燒。

“死者是女性,按照牙齒磨損情況來推斷,應該是25-30歲的樣子。死因是前顱骨遭受撞擊破裂,失血過多而死的。”

主法醫說著具體的情況,看向白旭問道:“白法醫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沒有。”白旭認可他的推理。

“那這個前顱骨受到撞擊,是不是車子翻下山崖造成的?”一旁的法醫助手便做記錄,邊提出疑問。

“嗯,有這個可能。”

主法醫點了點頭,說:“死者應該是個司機,而且有十年以上的工作經歷的司機。”

“為什麼?”法醫助手不解地看向屍體。

白旭指著死者的手掌說:“因為手掌的老繭,是握方向盤留下的。”

“原來是這樣。”

法醫助手一點一點做著記錄。

白旭看著焦屍的解剖情況,說:“這死者,會不會做什麼運輸工作的?”

“貨車司機?”

主法醫略帶不解道:“女性的話,不應該是計程車司機嗎?”

“看著不像。”

白旭在整個解剖過程中,大約明白了安雪的用意。

彼岸花找屍體,必定是按照安雪要的意思找的。

也就是說,司機是貨運司機,運送的貨品,可能是不被允許的。

“那我就報告給趙隊。”主法醫說著,就讓助手把解剖的情況,大致告訴了趙立。

至於解剖報告,則是等晚點再給。

第一次解剖,不算困難,整個流程完成之後,便由助手把屍體縫合還原。

而,白旭和主法醫則是直接離開了解剖室。

剛走出法醫中心,白旭就接到了姜鑫的電話。

“姜老師?”

“這裡針對血跡,有了化驗結果,是熊貓血。”姜鑫停頓了一下,說:“也就是說,可能是真的熊貓的血,也可能是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