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父親,殺害了包磊,然後現在面對李秀娣,是什麼心情?”

“我只想好好照顧她。真正的包磊,也未必比我孝順。”

她低頭,表情有些憂傷,小聲道,“不過現在,我也差不多,不可能繼續照顧她了。”

“你一直強調,所有的事情,是你一個人做的。那麼,裝成醫護人員,帶走鄧國安的時候,為什麼是兩個人?”安雪必須一點一點揭穿她的謊言。

……

“沒,沒有兩個人,是我一個。”

“你一個的話,擔架床是怎麼從樓上下來的?”

安雪的問題,個個犀利,把“包磊”問得啞口無言。

“我……”

她遲疑了片刻,說,“那天,我是有找我哥幫忙。但是,把鄧國安抬上車之後,我哥就離開了。這點,你們應該也是知道的。因為之後,你們有找到他,把他帶回警局的!”

“所以,他是知道,並且參與的。”

“不,他不知道!只是純粹幫忙而已。”

“你說這話,能說服自己相信嗎?”安雪的表情,安靜地和她對視著。

包磊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確實,這些話,說得她自己都無法相信。

安雪再次開口道:“如果,你要說自己是主謀,那麼胡家誠的腎臟,邵國邦的眼睛,姜輝宏的心臟和鄧國安的雙手在哪兒?你藏在什麼地方了?”

“這個……”

她想了想,說:“我已經火化了。”

“火化,在哪兒火化的?”

……

她顯然還是答不出來。

安雪合上筆錄本,起身道:“你根本不是主謀,頂多就是幫兇。如果,你能坦白一切,或許以後還有機會照顧孫桂花和李秀娣。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說完,抬腳走出偵訊室。

她來到隔壁的觀察室內,就看到1號偵訊室內,呂賀的回答依然沉著冷靜,遊刃有餘。

“這個呂賀的心理素質太好了。陶隊他們用了很多辦法,他依然說自己不知情,沒有參與謀殺。”

楊婕說著,開啟了包磊的手機,從裡面夾出一塊微型晶片,就是所謂的間諜軟體。可以刪除控制手機裡的全部功能。

“包磊的手機,真的是被人監控著的。”

安雪看了一眼,問道,“那你可以透過這個晶片,找到那個為他們製造方便的電腦駭客嗎?”

“可以試試,但是未必可行。”

楊婕把晶片按壓到一個電子版上,連線了自己的電腦。

安雪沒有說話,看著原子鏡內的情況,用麥克風說:“黃斌,你出來,我跟你換一下。”

聽了這話,黃斌朝著陶仁嚴看了一眼,見他點頭,便起身離開。

安雪走進1號偵訊室,將手中的筆錄本放到桌上,特意說道:“包磊,哦不,應該說是你的妹妹任貝貝,已經招供說,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做的,跟你沒關係。”

“是啊,”呂賀原本含笑的表情,變得嚴肅,輕描淡寫地承認道:“她說的是事實。”

“可是,她也說,用急救車,接走鄧國安的時候,你有幫忙。”

“對,我是幫她把人抬上了救護車。但是,那是我以為她在幫朋友。所以,抬上車之後,我就離開了。這點,陶隊是可以為我作證的。鄧國安出事的時候,我可是在這裡坐著喝咖啡呢。”

說著,看向陶仁嚴,意思是讓他為自己澄清。

陶仁嚴抬起頭,和他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另外,還有一點,任貝貝說致幻藥是她找人買的,但結果,就是說不出,是在哪兒買的。”

“那你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