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遲疑的回答,道:“因為那些人,仗著自己有錢,太過分了!他們憑什麼移植任大龍的器官?!而且,是瞞著我們家屬的情況下!你告訴我,憑什麼?”

安雪低頭沉默,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我知道,我爸是犯罪了。可是,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乘法,而我們家,也因為他的罪名,被輿論攻擊。難道說,囚犯的家人,就不配為人嗎?為什麼我們要受到歧視?他們犯錯,但是我們沒有犯錯啊!可是,輿論從來都不願意放過我們。如果,不是繼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一家三口,能不能活到現在。”

包磊紅了眼眶,嚴肅地提出質問。

安雪抿唇,沉沉嘆了口氣,心裡明白這種因為親屬是犯人,家人被歧視的事情多了去了。

大家總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上樑不正下樑歪”。

好像,家裡有一個是犯人,其他人也一定都不是好人。

這樣的輿論攻擊,和社會歧視,讓這些人活得真的很辛苦。

“之後,你做整容和變性,找的也是你哥的朋友?”

“有我哥的朋友,也有繼父生前的朋友。”

她簡單做了回答。

安雪已經明白,她之所以兩張證件都變成了真的,全是“彼岸花”的傑作。

所以,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強大,竟然涉及到了其他國家。

“回國之後,你是怎麼殺害胡家誠,邵國邦和姜輝宏的?”

“這個,你們警方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就是利用水壓槍和摺疊式的擔架床。”

“那你說說吧,以你現在這個外形,你是怎麼接近胡家誠的?”

“這個太簡單了。”

包磊笑了笑,說:“我說,我是邵國邦派去給他送禮的。他就讓我進屋了。之後,我就趁他檢視禮物的時候,在他的茶杯裡灑了一些致幻藥。這種藥,可以讓人體多巴胺成倍增長,也就會讓人飄飄欲仙,產生幻覺,漸漸失去疼痛感。”

“說到這種藥,我很好奇,是哪來的?”

“買的。”包磊隨口說了一句。

安雪卻不依不饒,道:“哪買的?”

“不記得了,反正就是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

包磊明顯就是在撒謊,垂眸低頭,迴避著安雪的視線。

“到底是買的,還是任佳偉親自做的?”安雪知道她在保護她的哥哥,繼續追問。

“買的!”她抬頭和安雪對視著,努力強調,說:“就是買的!”

“找誰買的?這種如果你親自買的話,不可能說不出地點吧?還是說,你在包庇任佳偉?這就是他研製出來的!”

“不是,不是!整個案子,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他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