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見廖魯川那瘋樣兒,還以為這是十幾年前呢。

結果就是廖永來看他親爹的時候,腿都是軟的。原本站著就有些費勁了,等到了廖魯川帶著一串穿著黑西服拿著白百合紮成的花束的保鏢進來時,他要不是扶住了床,差點就跪那兒了。

上次廖魯川不過給他送了一束白菊花,這次,他居然給老爺子送了十五束白百合。

尤其是,老爺子來這裡可是養病的,就帶著幾個護理人員,誰能擋得住那群五大三粗的保鏢們啊。就聽見廖魯川拿著那束花做了個休止符的動作,一群保鏢就跟商量好的似得,一個個上前來,將花放在了老爺子的床前。

一個個的,加上廖魯川,一共十五個。

廖魯川是最後一個上來的,手中的那捧花特別大,他將那束花放在老爺子床前已經堆成山的花束上時,還抬起頭笑了笑,“爸,我出去溜達了一圈,還是想您,這不,回來看您了。”

廖雲山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心臟,罵都罵不出來了,只能一邊用另一隻手指著廖魯川,一邊大喘氣,恨不得立刻暈厥過去,可惜的是,他最近八成遭遇這些事兒多了,半天也沒昏倒,只能生受著。

還是廖永等著腿有勁兒了跳了出來,指著廖魯川就想打,“你在咒爸死嗎?有你這麼做兒子的嗎?我今天替爸教訓教訓你。”結果卻被廖魯川身邊的一個保鏢給一把抓住了,他那掏空了的身體,保鏢幾乎不費力就給他扔在了一旁。

廖魯川這才將廖永剛剛坐的椅子扯過來,自己大馬金刀的坐了上去,對著看樣子還挺激動的老爺子無比認真地說,“爸,廖永這是誣陷我呢,我是真想你了才回來了。我原本準備去爬雪山呢,結果發現自己稍微高點的地方就想往下跳,我就想著,我要是跳了,可就見不到你了。這不我就回來看看你。”

他那樣就像是說一件最最認真不過的事兒,看起來特別的平靜。老爺子原本還生氣呢,可瞧他這樣,又覺得八成廖魯川是真想他了,只是犯病了,所以才有異於常人。老爺子臉上的氣就慢慢下去了。

廖魯川彷彿沒看見一樣,還在那兒說,“可我發現,我大哥不喜歡我呢,我一進城就找人跑我樓下,想弄死我。爸,你別生我弄這麼多保鏢的氣,要沒他們,我不得被弄死了。”

老爺子一想就明白,老大這是想先下手為強,結果被老三發現了。老三這是帶著人馬示威又告狀呢,他再生氣,其實也沒弄死廖魯川的意思,那可是他兒子,何況這事兒也交代過,廖雲山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廖永一眼——這關頭,廖魯川出事兒,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廖永。

他這回也不能說廖魯川不好了,只能哄著他,“你哥不會了。”

廖魯川就高興了,衝著老爺子說,“那行,我信爸的。對了,爸,我錢用完了,再給我打點吧,我養這麼多人吃飯不容易。您不會不給吧。”

拿著他的錢養一幫人來氣死自己,廖雲山可又不能說句不,廖魯川明顯精神不太對,誰知道哪句不適應就又鬧騰開了呢,他連連點頭,“行啊,等會兒我讓秘書打給你。”

廖魯川聽了就高興了。這才大搖大擺地帶著人馬走了。

走之前還看了廖永一眼,那眼神可不是剛剛那樣,而是無比的清澈,廖永頓時明白他剛剛是裝的,他在向自己示威——我就明晃晃的這麼在你面前來回,你也弄不死我。

他幾乎立刻跳起來就想指責廖魯川裝相,結果老爺子卻不信了。沒辦法之下,廖永出了門就給薛義濤打電話,“宏遠的事兒怎麼樣了,怎麼還不開庭,快點,我要看著那傢伙被趕出去,徹底趕出去。”

有著廖永的命令,賀陽那邊又還算配合,開庭這事兒就變得順當起來。不過寥寥半個月,雙方就要對付公堂了。

這時候已經是七月初,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