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被清掃乾淨,鄭健便去阿吉婆家裡搬回自己這些時候做好的木板。屋頂便是用這些木板拼接鋪成的,每塊木板都有45度的斜邊,塗上融化的松脂便能很好地粘合在一起。最後刷上一層松脂,既能防水又能防腐。

門是原先就按照尺寸做好的,安裝也沒他大的問題。窗戶則是用木板做得推窗,雖說全部關閉後屋子裡很暗,但是隻需開啟之後,光照還是很充足的。

屋裡的灶臺早已經砌好,根本不用鄭健再去費心思。唯一不足的便是少一口鍋子。當然,鄭健已經花錢在鐵匠鋪裡定做了,只等明天便可以去取。

兩人忙到深夜才把這些事情做完,鄭健催促著阿炳回去休息,讓他明天再來。

夜深人靜,鄭健將門窗全部關閉,伸出左手掌對著屋子上方。心中默唸一句:“弗雷之眼,迷霧。”

隨著鄭健話音落下,左手心處的眼睛狀疤痕一陣蠕動緩緩張開。一股濃濃的霧氣從掌心中湧出。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座高五米、面積接近百平方米的屋子裡便充斥滿了濃重的霧氣。

隨著霧氣越來越濃,屋頂、牆壁、地面都開始有水珠凝聚滴落。只幾分鐘的時間便在屋裡下起了毛毛細雨。一股股水流從地面向著門外流淌。牆壁和地面燃燒後的汙漬全部被水流帶走,除了潮溼之外剩下的只有乾淨。

潮溼的環境讓鄭健很不適應,心念一動便收了異能。開啟門窗通風,寒冷的夜風迅速裹挾著霧氣四散,屋裡頓時變得陰冷。

鄭健跑出去取了些乾柴回來,在灶內點上火。火焰的燃燒,讓屋子裡又開始變得溫暖起來。

一個磚炕與灶臺相連共用一個煙道,灶火的餘溫會讓磚炕變得溫暖舒適。鄭健合衣睡在炕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鄭健和阿炳依舊是去山上伐木。阿炳的性子很內向,與鄭健的話很少。鄭健覺得阿炳應該是得了抑鬱症或者自閉症之類的心理疾病。

想著家裡還有不少功能區並未隔斷,加之傢俱根本沒有,鄭健對於木材的渴求程度急劇上升。

“阿炳,要是你累的話就虎丘休息吧,我一個人也能行的。”鄭建在拉完三次木材之後對阿炳道。

“沒事,我可以。”阿炳深吸口氣,跛著腳當先往山上去。

鄭健由此看高了阿炳一眼,這人的內心遠比外表強大,或許可以做為夥伴深交。

“阿炳,我們這次再往上去。”鄭健指了指山上茂密的松林。

“好!”阿炳沒多話,跟著鄭健往山上松林而去。

這兩週連續的暴雪讓山路難走了很多,積雪沒過膝蓋,讓前行變得極為困難。好在積雪並未凝固,依舊鬆軟,鄭健得以慢慢蹚出一條雪道,讓後面跟著的阿炳好走一些。

第一棵松樹被鋸下,鄭健喊來阿炳一起收集著松塔裡的松子。樹幹上的松脂足有拳頭大的一團。阿炳雖然不知道鄭健收集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但是依舊跟著鄭健工作。

回去的時候,鄭健的揹簍早已裝滿,兩人各自拖著兩棵松樹下山。

“阿炳,等下去我家裡,今天上山砍松樹的事情以及等下在我家的事情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能讓人知道。”鄭健在返程的時候對阿炳道。

“我媽也不行?”阿炳停住腳步問。

鄭健搖頭道:“不行。”

“好。”阿炳應了聲,繼續往前走。

兩人拉著松樹各自回家,鄭健快到家門時卻不料隔壁一直緊閉的院門突然開啟,一盆水從屋裡往他身上潑來。

大冷天的要是被水澆溼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現在鄭健穿的可是他全部的衣褲了。

好在鄭健身手敏捷立時往邊上閃開,這才避免了渾身溼透的下場。但是無可避免的,還是有些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