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點,便是這玩意還是有股子難聞的腥臊味。但是陸小鹿講了,有機會買些專用的清潔液洗洗,就能將這味道去除。

不過,這清潔液的價格不低,一瓶子三百毫升的濃縮型,要六個迪克朗呢。

夜深人靜,鄭健早已打起了呼嚕,但是陸小鹿依舊在忙活著。屋裡的照明全靠灶臺裡的火光,陸小鹿不時揉揉眼睛,好讓有些乾燥的眼睛舒緩一下。

凌晨時分,一件狼皮兜帽衣服總算是做好了。陸小鹿去鄭健邊上拿了他的舊衣服過來比對一下尺寸。

只是在翻動衣物時,有一塊金屬牌子露了出來。

陸小鹿眼睛微眯,將之拿到灶臺邊就著火光,仔細去看。牌子為金屬製品,長方形,兩個拇指大小,四角圓弧,牌子的中間有一個洞,讓牌子上面的銘文缺失了一些。但是依舊能看清楚大部分文字。

“xxxx區241特xxxx雲山少尉。”文字的解讀很簡單,但是陸小鹿卻是紅了眼眶。

一把將它緊緊攥在手裡,貼在胸口。陸小鹿的眼淚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抽泣聲,陸小鹿抬手抹著眼淚,好讓它快點停下。

“它是你親人的遺物?”身後傳來鄭健的聲音。

陸小鹿沒有回答,卻是更努力地抹著眼淚。

其實,在陸小鹿拿衣服的時候,鄭健就已經醒了。前世的軍旅生活中養成的警惕,是刻在骨子裡的。

醒了之後,鄭健便一直在偷偷觀察陸小鹿,直到發現陸小鹿開始抽泣。鄭健才裹著狼皮蓋被過來詢問。

良久,陸小鹿才顫著聲地問鄭健:“這身份牌,你是在哪裡得到的?”

“蜜獾鎮。”鄭健直截了當道:“上次去找藥,與一頭怪物戰鬥的時候,從它身體裡得到的。”

“能、能給我詳細講講嗎?”陸小鹿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埋著頭問道。

“可以。”鄭健裹著被子,盤坐在炕上,將那天在蜜獾鎮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陸小鹿一邊聽一邊抹眼淚,但是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鄭健在陸小鹿情緒穩定之後,開口詢問。

“陸雲山……我爸。”陸小鹿的聲音依舊有些哽咽。

爐灶內的乾柴在火焰的灼燒下,不時發出“噼啪”聲。坐在炕上的鄭健與蹲在灶臺邊的陸小鹿,都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