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率先走出這間小屋,朝前方夏殷澤走去。

夏殷澤和那襯衫青年此時停下了腳步,拿著名片和一棟粉刷成綠色的洋樓對比著。

“好像就是這裡了。”青年看著牌匾上的發光字說道。

“嗯。”夏殷澤點了點頭:“看起來確實比那破酒館乾淨的多。”

這才回頭看去,卻發現後邊沒有人,頓時退出幾步:

“人去哪裡了?”

他原路折返一段,便看見金泉和林蔭三人正朝他們走來。

夏殷澤頓時招了招手,示意這邊。

只是下一刻,他便看見金泉緩緩停下了腳步。

夏殷澤有些疑惑,指了指身後:

“老大,在這後面,樣子看著挺乾淨的。”

“我包場!”襯衫青年也也極為豪邁的朝幾人攬了攬手。

他們已經探明瞭地址。

金泉並沒有靠近而是停在原地,目光看向那個茶館的二樓。

整個茶館會所牆體雖然有些破損坑窪,但全刷上了草綠色的漆料,顯得異常小清新。

三層樓,二層卻有一個探出來的大露臺。

此時露臺上一個中年人,正坐在一張大茶臺前,旁邊兩個清麗妖異的少女正在給他優雅的沏著茶。

在這有些清冷的早晨,滾燙的茶水捲起濃厚的水汽滾滾而上。

中年人端起一杯茶嗅了嗅,似乎極為喜歡這種生命的綠色茶水。

“出來的竟然是你們幾個,看來那個廢物已經死了。”

將茶碗送到嘴邊輕抿一口,他的聲音極為淡漠。

金泉朝前走了兩步停下,雙目黑暗光芒一閃。

可視野中卻毫無動靜,完全洞察不出來任何資訊。

中年人一身乾淨的西裝,頭髮梳理的極為整潔,手掌深綠的扳指摩擦著茶杯,發出吱吱響聲。

“你是她的同類?”金泉思索了一會後問道。

趙留白眼神狠厲的看了一眼夏殷澤,夏殷澤身上一寒,拉著那襯衫青年緩緩退開。

青年一臉疑惑剛想開口,卻被夏殷澤用力掐了一下。

露臺之上的中年人將茶杯放下,翹起二郎腿,俯視著金泉面容有些不屑道:

“一個廢物也敢和我是同類。”

聞言金泉內心反而微松,眉頭一揚。

看來神使之間也不是完全的信任關係。

“所以,你是要殺她?”

中年人將茶碗放下,緩緩起身,他走到二樓邊緣,雙手撐著欄杆。

他眉頭微皺,顯然現在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

“以為能等個大餐,穩固王者之身。”

“卻沒想到出來幾隻零食。”

他手指敲擊著欄杆,看向金泉笑道:

“能知道神使,你也應該有兩把刷子。”

說完他手肘依在護欄,碧綠的扳指在初陽下流轉著光澤,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交錯。

“啪!”

一個響指。

這個響指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平靜湖面上投入的一顆石子,清脆感瞬間以一種無形的力量傳遍了整個小鎮。

原本如同沉睡般異常寧靜的風鈴小鎮,剎那間像是被喚醒了一般。

掛在各個角落的風鈴開始四處響動,發出清脆而雜亂的聲音,彷彿是一場暴雨狂風的前奏。

所有房屋那緊閉的門扉被推動,瞬間開啟。

“吱呀——”的聲音此起彼伏。

緊接著,整個小鎮的人似乎在這一刻同時出現,像地下湧出的潮水。

就這一瞬間,整條街道開始出現烏泱泱的人群。

金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