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年輕的老頭對自己的隊伍擁有無比的自信。

也或許他也想聽自己隊友出來後講述深淵內的一切,然後在酒館吹牛逼。

可聽見一百五十年後,金泉瞳孔一縮,按他的說法,這老頭活了一百六七十年。

他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前輩的意思是讓我替你去深淵尋找你的隊友。”

老頭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道:

“我去過深淵了,知道當年五階的他們,在那種環境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堅持幾十年的。”

“他們已經死了,也不用去找了。”

金泉更加疑惑了:

“那前輩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

老頭輕輕搖晃著椅子:

“是我最後的一票,葬送了所有人。”

“我的心,已經無法再前行了,它成了我的心魔。”

說完他直立起腰身,撐著椅子緩緩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個心結該如何解開。”

“因幽靈船起,或許也應該由幽靈船滅。”

“這麼多年了,至少可以讓我少些遺憾。”

金泉點了點頭,自己幾十年的閱歷也無法給他任何建議。

一百多年的時光,他那些隊友的子嗣都好幾代,也定然試過很多種做法。

不過還是保守說道:

“我一定會進入次元,但我沒有見識過船長的實力,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能完成您的任務。”

老頭這才笑了笑道:

“我見過很多天驕,只是這個次元50年開啟一次,要麼天驕隕落,要麼天驕高升入六階。”

“你,是我見過屬性最強的五階之下的年輕人。”

說完他拉開眼前桌子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本泛黃老舊的書籍。

“你其實已經踏入了心眼,只是還無法運用。”

他將書籍推到金泉的面前:

“只要你能踏出心眼的第一階段,熟練的掌控自身屬性。”

“未必不能斬了那船長。”

老頭的說法,瞬間讓他再次想起他和暗影蛛搏鬥之時,那種渾身空明的感覺。

“那就是心眼麼。”他心中回想了一番。

現在的戰鬥,力量就是力量,敏捷就是敏捷,可那種狀態之下,他感覺,敏捷,體質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當力量使出。

同樣所有的屬性都可以當敏捷爆發。

那種掌控感,似乎能靜下時空,洞穿一切。

金泉低頭看著桌子上的書籍,上面潦草一行草字:

“林仲隨筆。”

老頭收回手,側頭說道:

“這是我寫下關於心眼的所有感悟與運用之法。”

“你拿走吧。”

金泉微微一愣,然後有些不解的看著書冊:

“前輩,我也不敢肯定我一定能打贏過那船長。”

他確實想學心眼,但想的也是通關之後再來請教,沒想到老頭竟然直接給了。

老頭呵呵笑了聲:

“哪怕你擁有六階的屬性,沒有心眼的加持,同樣不是船長的對手。”

他走了過來拍了拍金泉的肩膀道:

“航行路漫漫,在海上感受心和海風的律動吧。”

說完便直接轉身走入店鋪後面,拉開一個簾子,聲音悠悠傳來:

“出去幫我帶上一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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