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十幾年從亡城爬到下城去的時間,卻沒有出去,所以註定這是他們的使命和歸宿。”

金泉搖了搖頭,不想用自己前世的價值觀和這個世界的價值觀辯駁,吐出一口氣道:

“那繼續往裡走麼?”

他已經看到了四處爬行的蟲子陰影,以及那密密麻麻帶著黏膩吧唧的咀嚼聲。

“中心區域是怪物最密集的區域,而且領地經常變更,所以直接進去是十分不明智的。”

“去一個避難巢穴。”

“避難巢穴?”金泉側頭疑惑道。

計然撿了塊土在手上揉搓一陣後:

“往鐵路對面走吧。”

二人跨過鐵路,金泉再次抓了一把泥土搓了搓。

“有種蟲子叫銀線蠶,棲息生活在紅土地洞之中,它們有儲藏食物的習性, 會在地下編織一個巨大的繭為食巢,每次捕獵到的食物就被關在食巢內。”

“所以只要進入食巢內,應該能很輕鬆殺不少怪物。”

“也因為這個習性,以前很多人會在巢穴內苟到後期礦工們進來。”

過了鐵軌不遠便看見,地質出現了明顯不同,岩石變得稀少,都是黃泥。

計然佝下身子在地上翻找著什麼,拔開一團狗尾巴草般的植物,翻起葉子的背面,一根晶瑩剔透的絲線黏著在上方。

金泉卻在這時候耳朵一動,回頭看向鐵軌,鐵軌之上傳來明顯的震動頻率,遠處也開始傳來鋼鐵撞擊聲。

“不是15天后嗎?怎麼現在就有火車要來?”

計然拉起那根絲線,回頭看去就見一輛刷滿鋥亮油漆的豪華列車緩緩駛了過來。看見這輛車他冷笑一聲:

“真是無知者無畏,上城的奢靡與恭維已經讓著些人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理智了。”

而在火車上,觥籌交錯,這輛火車是小財團和大財團重要的社交場合,恭維之聲連綿不絕。

“朱少,有幸能和您同車,也感謝你能帶隊我們1號坑,我是建水集團劉喜,叫我小劉就行,家裡做建築的,這杯我喝了,您隨意。”

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滿臉諂笑,雙手端杯躬身對著朱見雄笑道,說完立馬舉杯將酒一口喝乾。

喝完還順便側了側杯身,展示一滴不剩的空杯。

朱見雄看了他一眼,同樣舉了舉杯子,卻沒有喝,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次我們主要任務是拓荒,把這件事完了,什麼都好說。”

“是是是,一個開荒一大半的礦坑次元而已,有朱少帶隊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們就是來當個拉拉隊看朱少大展神威了。”劉喜頓時面帶紅光,倍感榮幸的應承著。

朱見雄聞言頓時面色一板,拍著肚子道:

“唉~,可別這麼說,來到這裡都是我飛鷹帝國的天驕,哪有啦啦隊一說,都得努力,一起攻克這個次元,出去讓他們知道,飛鷹帝國還得看我們這一代青年。”

“對對對,朱少說的對,您是我們的領袖,我們青年才是帝國未來。”

這話像是說到朱見雄的心坎上了,他是青年的領袖,青年是帝國的未來,那不是說他是未來的帝國領袖麼。

朱見雄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錯,不錯,建水集團是吧?我記住了,城北的城牆在重建,到時候塞你進去試試。”

劉喜嘴唇都有些哆嗦了,那上千年的巨無霸城牆重建,是整個帝國的最大工程,哪怕隨便幹上一點也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連忙重新倒酒,再敬一杯,臉上諂媚從未停止。

整個車廂都來來往往,儼然是一幅舞廳模樣,其中人圍攏數最多的便是飛鷹軍團的朱家和計械軍團的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