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司殞察覺到課桌最前端投射來一道銳利而充滿挑戰的目光,他順勢望去,只見一名長臉少年矗立於眾人之中,四周的少年們彷彿眾星拱月般將其環繞,此人無疑便是眾人頻繁提及的甘師兄了。

察覺到司殞的注視,甘牧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隨即他挺身而立,聲音洪亮地開口:

“諸位啊,咱們這位小師祖方才駕到,對閣道之事尚屬懵懂,將我與小師祖相提並論,實屬不妥。閣道大比對於小師祖而言,著實太過遙遠。我看大家還是收心歸位,先將繪靈術的基礎打牢,日後再做議論不遲。”

“沒錯,甘師兄乃何人?今年閣道大比,他必能一戰揚名!”

“小師祖縱然天賦異稟,但與甘師兄相比,終究不屬於同一時代!甘師兄可是已踏足二階閣師的境界了!”

司殞望著眼前爭執不斷的眾人,不禁搖頭苦笑。

他對於這些稚嫩的爭論並無興趣,更傾向於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一切。

於是,他獨自踱步至課堂的最後一排,靜靜地坐下,翻開《靈蛙繪術》細細研讀起來。

少年們見小師祖竟未予反駁,個個如打了雞血般亢奮,彷彿能借著甘師兄的威風壓制小師祖一籌,令他們感到無比刺激。

而那些小迷妹們,見到甘師兄如此盛氣凌人,紛紛氣得鼓鼓的,坐回原位,心中為司殞抱打不平。

“哼,拿一個即將學成離開微光城的人跟我們家小師祖比,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一號小迷妹在心中狂呼。

“什麼嘛,這簡直就是仗勢欺人!你看我們家小師祖多高冷,才不會跟你們這群沒氣度的傢伙一般見識呢!”二號小迷妹也氣得鼓鼓的,在心裡瘋狂吐槽道。

此時,授課的盧墨步入教室,手中緊握一份表單,朗聲道:

“今日前來聽課的同學們來自各個階段,對靈蛙繪術的掌握程度各不相同。請大家先將自己的繪術掌握情況填寫在這份表單上,以便我做個記錄。”

靈蛙繪術課程並非頻繁開設,每月僅有一兩堂,其餘時間則需靠少年們自行修煉。

因此,每次課前,盧墨都習慣於統計大家的修煉進度。

少年們接過紙張後,紛紛凝神靜氣,以手為筆,凝鍊水墨,在上面認真寫下自己的修行進度。

“若尚未有修煉進展,只需在名字後寫個‘未’字即可。”盧墨說完,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司殞,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在大家填寫的同時,我也給大家透露點資訊,增加點壓力。就在白天的課堂上,已有新入門的弟子在靈蛙繪術上小有成就。

你們的小師叔谷雲錚,已經達到了靈蛙繪術的初級水平;而小師姑夏靈雪,更是一夜之間晉升至中級層次。”盧墨的話語讓少年們瞬間炸開了鍋。

“什麼?!一夜就能修煉到這個程度?我當初可是用了一個多月才入門啊!”有人驚歎道。

“夏靈雪,就是昨天那位美若天仙的師姑嗎?沒想到她不僅氣質出眾,實力還如此強悍!夏仙姑,我的女神!”夏靈雪的一號迷弟立刻現身,滿臉崇拜。

“怎麼可能?我昨晚也看了一夜,連蛙的感覺都沒找到。咱們還沒領取靈蛙呢,怎麼修煉啊?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司殞的一號迷妹瘋狂搖頭,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當然,這二人之前修煉過其他繪術,是從繪閣院轉過來的,有一定的基礎。但你們也要有緊迫感!他們與你們同齡,甚至更小,差距卻已經如此之大。如果現在不努力追趕,未來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可不要讓微光城的前輩們對你們失望。”盧墨語重心長地說道,目光再次掃過司殞。

他早晨見到司殞沒去上課,特意派人去打聽,結果卻意外發現這小子在城頭搬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