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我們東苑曾有此人嗎?”

不過夏元熙兩瓶珍貴的二轉丹藥也足以讓齊涉開口了,他用袖子蓋住兩個藥瓶,再度移開時桌上空無一物,表示他接受了這個交換。

“如果說師妹想要拜神的話,師兄我也不知應該去那路廟……”他搖搖頭,神秘一笑:“但是,避開瘟神的方法,我倒是略知一二。”

“願聞其詳。”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只要不那麼愛出頭,自然可保平安無事。”

“這又是為何?”

“那尊神只會找上強悍高調的弟子,像師妹這樣的少年英才,恐怕得韜光養晦,不生事端。不是我危言聳聽,這幾年東苑‘自然死亡’的高階弟子們有百餘人,皆是身首分離,雙目被人剜去,顯然為同一人所為。如果不是有深不可測的實力,怎會出手這麼多次,卻無人能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

“以師兄的意思,莫非被這尊神盯上只能坐以待斃了?難道就沒有一人能安然逃脫嗎?”

“也不是沒有人。師妹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如果主動獻上雙眼,或許能留得性命在……畢竟,瞎眼總比死了強。”

齊涉說的越來越玄乎,夏元熙見再無別的資訊,就裝作接受了他的忠告,謝過告退。

三日後,夏元熙大白日的蹲坐在院子裡,和一群低階弟子一起玩骰子。不知道是不是她人品奇差,面前堆的籌碼以極快速度逃離,跑到別的弟子身旁,彷彿她身邊有什麼詛咒似的。

“切,這麼快就午時?今天輪到老子給那死瞎子送飯,真是倒了血黴。”一名手氣正好的弟子罵罵咧咧站起來,顯得相當不情願。

“算了,我也不玩了,沒勁。”夏元熙附和著起身。

“誒誒,別走啊!再玩幾把!”一旁沒盡興的弟子忙阻止他們。

“實在不行了,我今天靈珠都被各位繳了乾淨,下次吧。”夏元熙嘆氣。

“我倒不是不想玩,但執役的師兄安排做的事,要是怠慢了會被責罰。”要去送飯的弟子望著面前堆的銀山,戀戀不捨。

“要不這樣,這位師妹代替你去送飯,你接著玩?”一人提議。

“行,那我就去跑一趟,希望多做做好事能把黴運洗掉吧……”夏元熙爽快地答應下來。

她接過食盒,把藏在骰子上的一絲細微劍氣收回,向這次計劃的目的前進。

無常谷的人都是出色的陰謀家,如果直接去接觸那位唯一失去雙眼的生還者,必然會萬分醒目,讓人想要猜測她目的。所以她才製造一個“偶然”的機會,前去打探個究竟。

夏元熙很快來到目標所在的門前,輕輕敲了三下。

“是新來的師弟嗎?”裡面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夏元熙不答,用真元覆蓋著木頭表面,悄無聲息地推開門。進去就是鬼魅般一劍,向屋內坐在床榻上的人刺去。

太華雷音劍雪亮的鋒芒映得滿室生輝,眼看就要將他一張臉捅個對穿,卻堪堪停在了鼻尖前。

那人眼纏黑布,面對著驚險之極九死一生的一瞬,卻渾然不覺,看來真是個瞎子。

她收起劍,把門扉上的真元抹掉,讓它發出“吱呀”的聲響,然後故意放重腳步聲,讓自己聽起來像是一個修為稀鬆的弟子:“衛師兄是如何知道我是新來的?”

“那還用說嗎?郭師弟的話只會把食盒放在門外走廊,李師弟則是直接踹門進來,張師兄雖然會在門外叫我,不過一般得過兩個時辰才會來送飯。”衛昉苦笑回答。

嘖,聽起來真慘。

“現在去腐生肌的藥物那麼多,衛師兄怎麼不去重金求上一劑,哪怕傾盡家財,以後總能賺回來的。”夏元熙將食盒放在積滿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