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扣下來,通知他們單位的保衛科來領人。

過了沒幾天,孫大爺的媳‘婦’氣不過,找了茬想過過嘴癮。結果剛一張嘴,立馬圍過來幾個大老孃們。堵著他們家‘門’口,從早上一直罵到中午吃飯,這才收聲,洪濤當時沒在場。後來聽說那個嗓音穿透力極強,就連大馬路上都能聽見。為此洪濤還特意給那幾個工人的孩子一人買了一個玩具,男孩來把衝鋒槍,‘女’孩‘弄’個布娃娃。

要說最倒黴的,不光是孫大爺他們一家,他們屬於主動出頭的,活該倒黴。院子裡還有另一家呢,就是兩口子帶著一個小‘女’孩,這也得跟著吃瓜落。每天早上天剛亮。外面就開始叮叮噹噹的做上早飯了,然後這一天你就別打算消停,吃完了晚飯還得挑燈夜戰。不到九、十點鐘不算完。而且夜裡也不消停,這些工人們就住在洪濤家小南房和旁邊的一個公棚裡,那個呼嚕打得山響,整個院子都跟著顫抖,而且還有幾個‘婦’‘女’帶著小孩,半夜沒事兒就哭。然後就是大人罵,不折騰個把小時就不算完。

洪濤的父親倒是過來看過幾次。他對自己這個擔挑,也就是洪濤的大姨夫很是感‘激’,覺得這是親戚之間的親情,要不這個工程讓他自己幹,累死他也沒地方找人去。而且他對工程的總造價並不知情,按照大姨夫的說法,一間房連工帶料是八百塊錢,一共是三間半的房子,再加上院牆、院‘門’什麼的,就算是四間房了,總共三千多塊錢。

對於這個價格,洪濤的父親覺得還能承受,就算是再貴點也值得,畢竟是自己家的老宅子,雖然還稱不上是祖宅,卻也住了兩三輩兒了,修好點也不冤。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個總造價就是洪濤和大姨夫還有那個王隊長合起夥兒來騙他的,別說三千多塊錢,就是後面再加一個零,也不夠用的。

但是洪濤的父親根本覺察不出來,他雖然不能說是書呆子,但是對於物價真是很缺乏瞭解。他們學校由於有首鋼的代培生,所以很多東西都是首鋼支援的,食堂裡的汽水5分錢一瓶,夏天的冰棒隨便吃,不要錢,還可以往家帶,首鋼用冷藏車一車一車的往過拉,人家有工廠專‘門’生產這個,就是發給工人當避暑食物吃的。

還有一種首鋼福利廠自己做的小蛋糕,不按斤買,按袋,一塊錢一袋,水杯口大小一塊,一袋30多塊。另外就是他們單位每年的北戴河休假,教師不‘花’錢,教工‘花’十多塊錢,家屬‘花’一半,到那邊連吃帶住,你一分錢不帶,照樣啥也不影響,而且該去的景點都逛一遍。

長期處在這種環境中,洪濤的父親已經對物價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而且他和洪濤的母親又不自己做飯,都在單位裡吃,晚上回來就去洪濤姥姥家,一個月每人‘交’給姥姥五塊錢,就算完事。除非他有意去市面上調查行情,否則大部分東西應該多少錢,他根本就不知道。

洪濤的父親不知道洪濤揹著他幹了這麼多缺德的事情,那兩家人也不知道洪濤的父親不知道自己兒子瞞著他,畢竟連大姨夫都出面了,他們以為這家子就是成心在膩味人呢,只不過當爹的不出面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