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擋在路邊,叫道:“把話說清楚再走。”

觀音冷笑一聲:“好小子,神佛的路你也敢擋嗎?”

我心裡面嘀咕:“你哪一點像是神佛了?”

我剛剛想到這裡,觀音伸出一隻手來,我看見五個指甲越來越長,終於建成鋒利的爪子,向我抓了過來。

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伸手就到身後去摸大刀。然而,這一摸,卻摸了個空。

這時候我才發現剛才出來的太著急,根本就沒有帶著大刀。

百忙之中,我閃了閃身子,讓過了利爪,然後向臥室逃去。我的大刀在床頭放著。

身後傳來觀音的笑聲:“三十六計走為上,年輕人,你倒也識時務。”

我心想:“等我拿到了大刀,要你好看。”

我這一番跑動,恐怕是牽動了傷口。等我跌得撞撞的跑到臥室的時候,頓時呆住了。

我看見床上躺著另外一個我,正抱著大刀呼呼大睡。

我嚇得一激靈,周圍的世界頓時碎了。

緊接著,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發現周圍是一片漆黑,而我身上正在一陣一陣的冒冷汗。

我用手機照了照,發現三哥正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我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個夢而已。看來我被這小子影響了,也開始做這種荒唐夢了。”

我爬下床,打算上個廁所。我迷迷糊糊穿鞋的時候,忽然聞見一股血腥味。

我心裡面有些不安,連忙開啟房間的燈。這時候,我看見地板上有一溜血腳印,從門外一直到了床邊。

我心中一凜,知道剛才恐怕不是單純的夢那麼簡單。

我抓起床頭的大刀,拉開房門衝了出去。我摸索著開啟客廳的燈。發現從牆角處開始有一溜血腳印,一直延伸到院子裡面去了。

我舉著手機追到院子裡面,發現腳印越來越淡,最後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提大刀回到臥室裡面。心裡面有些不安。三哥求爺爺告奶奶的把我請過來,估計是預感到了今晚上要出事。沒想到,折騰了一番,我還是沒有護住他,如果他有了事,那我心裡面可太內疚了。

我推開臥室的門,輕輕地叫了他一聲:“三哥。”

三哥躺在臨時搭成的床上一動不動,似乎睡得正香。我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三哥?”

三哥動了一下,我心中一喜:難道他沒事?

緊接著,我看見三哥的七竅裡面流出血來。

我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壞了,這下壞了。

我還沒有想好對策,就聽見旁邊的臥室一陣說話聲。然後有人問:“是趙莽嗎?怎麼了?怎麼把燈都開啟了?”是我大伯的聲音。

我拄著大刀從地上爬起來。心裡面亂糟糟的:壞了,今天可壞了。

然後房門被人推開了。我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頓時停住了。然後是大伯母的哭聲:“哎呦,初一,你怎麼了?”

隨後,我被人推了一下。膝蓋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我想前踉蹌了兩步,歪倒在床上。

我舉起大刀,指著我大伯說道:“別在推我,我身上有傷。我要是出了事,你一家不得安寧。”說這話的時候,我腦子裡面閃現出來一堆人,有呂先生,有薛倩,有王書記,有石警官,甚至有空亡屋的妖魔鬼怪。

想到這裡,我居然不由得想笑,沒想到我在外面胡混了兩年,居然認識這麼多有頭有臉的朋友。

大伯憤怒的看著我:“你把初一害成這樣,你還有臉笑?你笑什麼?”

我拿大刀把大伯擋在兩米之外。而我的腦子正在迅速的回想著剛才的夢境。過了一會,我說道:“他不是我害的,應該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