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苦、又敬她賣身葬父,孝心可嘉,不忍拿她當奴婢使喚,便有意收她做義女。

但惜春卻寧可給任十美做丫鬟,那時大夥兒心裡便有數,她這是看上十美了。

可惜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而且一個小小丫鬟,有什麼資格坐上任少夫人的寶座?

不過……若能扶持她、勾引十美,讓她成為十美的通房大丫頭,以焦俏高傲的性子,她能接受與人共享夫君嗎?

就算她接受了,至不濟,她也算在焦俏麵皮上狠狠抹了一把灰,看焦俏再怎麼囂張狂妄?

任二姐打定主意,便把惜春叫回來。

“等一下,有話問你。”

惜春咬了咬牙。這二小姐還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她還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渾不把一般人當人看了。

也不想想,憑她那失勢的侯爺夫君,若沒任家供養,有他們夫妻現在的風光日子嗎?

可惡,倘使讓她當上任少夫人,一定想辦法將這對蛀蟲夫妻趕走,讓他們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

惜春轉回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喊聲:“侯爺夫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婢一定辦到。”

“嗯。”任二姐就愛這種高高在上的滋味,惜春服了軟,她便開心了,說道:“你也服侍十美四年多了,怎麼樣?”

“惜春不明白侯爺夫人的意思。”

“我是說,娘急著抱孫子,十美又被焦俏拖住,遲遲無法娶妻,你是他的大丫鬟,有通房之責。你怎麼該做的不做,反而每天干些無關小事?你不明白嗎?現在任家最重要的是傳宗接代,其他都是次餘的。”

惜春臉一紅,吶吶無言。她也不是沒勾引過任十美,但他不為所動,總不能讓她對他用強吧?

任二姐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丫頭有野心,卻沒膽量,標準的膽小鬼。

“喏!”她進內房,翻了一隻瓷瓶扔給惜春。這可是一等一的上好春藥,反正她那無能的侯爺夫君建功立業不成,在女人肚皮上討威風最厲害了,所以他們的房裡,什麼亂七八糟的助性東西都有。“機靈點兒,早日為任家開枝散葉,我們都不想任家香火斷絕,以後下地獄,都要被祖宗們罵死。”

惜春拿著藥瓶,整個人呆住了。讓她幹這種事,萬一反惹任十美厭惡,豈非得不償失?

可是……她的心在騷動,若不用點手段,她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得到任十美?

做或不做?她的心在掙扎。

“好了,沒事啦,你出去吧!”任二姐深知這種事挑撥一下就好,做得太明顯,萬一日後東窗事發,十美找她算賬,她豈不倒楣?

“奴婢下去了,侯爺夫人。”惜春低著頭,很快地走了。

任二姐看著她微微發抖的身軀,和那顛三倒四的腳步,一絲冷笑浮上唇角。

“這會兒可有好戲看了。”於她,做這些事並沒有真正的好處,但她就是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滋味,尤其能擺弄惜春、壓服十美、羞辱焦俏……

“呵呵呵,這就是你們得罪我的代價,走著瞧,以後還有更多的好東西等著你們品嚐呢!”

今天就是花魁賽了,一大早,焦俏便來找任十美一起去看比賽,卻撲了個空。

原來任十美早就等不及,天還沒亮,他便去焦府的門口站著,待到負責灑掃的老漢開啟大門,他才上前說明自己的來意。

想不到,老漢竟告訴他,焦俏早在半刻鐘前便騎馬從後門出去了。

任十美差點毆死,枉他在焦府門口白等半個時辰,結果……兩人竟然錯過了!

但他若沒猜錯,焦俏的目的地只有一個——任府。

因此,他又急匆匆往回趕,毫不顧惜心愛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