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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不擇手段報復回來。”
這種丟面子的事,她也能說得理所當然,看來“厚臉皮”這詞不應該用在他身上,得送給她才是。
“怎麼?莫非你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見他不答話,她疑問。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是任人狎玩之輩?”
“那也不必明知不可為,還硬衝出去撞得滿頭包啊!事後再想辦法找回場子,不就得了。”
問題是,欺負他的人……唉,算了,家醜不提也罷。
見他悶不吭聲,她心中不免疑惑。他或許聰明,卻不是個心機深沉之人,尤其兩人相處時,常常玩得瘋到讓他將自己的禮儀舉止忘到南天門外去。
好難得見他心事重重,他到底怎麼了?莫非遇到什麼難解的問題?那說出來嘛!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興許她能幫到他,再不濟,也能減輕他一點心煩。
他那邊鬱悶著,她則陷入沉思中,不知不覺,兩人雙騎已來到倚香院門口。
砰!任十美和焦俏還來不及下馬,便見一主一僕被護院們丟了出來。
那兩人都是一身男裝,但頭上冠帶散開,長及腰際的發瀑在風中飛揚,卻是露出了十成十的女態。
“你們這些下賤的人,竟敢對我無禮!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主人站起來,憤怒尖叫,頗有幾分潑婦罵街的氣勢。“東方侯可是我夫君,我是堂堂的侯爺夫人,你們這些下賤胚子,我一定要叫侯爺抄了這個骯髒的地方,把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女人全部捉去砍頭……”
“唉。”任十美不耐煩地長喟口氣,調轉馬頭,往旁邊的巷子走進去。
“這到底是怎麼了?”焦俏一臉迷糊,看看那發飆的女主人,又瞧瞧任十美落寞的背影。
她其實很好奇,怎麼會有人女扮男裝逛青樓,逛到被人丟出來?那女人難道對院裡的姑娘做了什麼下三濫的事?
也不對,小小一個姑娘家,能幹啥壞事?就算真幹了,這青樓女子,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需要發如此大脾氣,把人丟出來?
這事情真奇怪,一定有趣,可是……任十美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她想了想,著實放心不下他,便跟著他進了小巷。
“喂,你這是怎麼了?”
這時,任十美已經下了馬,將馬拴在巷口一棵大榕樹上。
聽到她的問話,他忽然憤怒得一腳把樹下一顆大石踏成粉碎。
她嚇一跳。相識這麼久,還沒見過他發如此大脾氣,看來今天的事情很嚴重。
她趕緊下馬,走到他身邊,小手輕輕地擱在他背上安撫他。
“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一起商量,就算我幫不了你,也比你悶在心裡強。這人心情若不好,很容易生病的。”
他又氣息不平了一陣子,才澀澀地道:“剛才那傢伙……是我二姐……”而昨晚調戲他的則是他那家世一流、世襲侯爵,卻放蕩無能、醉瞎了眼的二姐夫。
以前姐妹們待字閨中時,大家感情多好,難道成婚以後,就讓姐姐的性子改變這樣大?
剛才乍見二姐,他幾乎認不出那兇悍的潑婦是他曾經嬌如春花的姐姐。
爹爹很後悔,說當年不該一時貪心,妄攀高門,結果所謂的侯爺只有一個好聽的名頭,和一間祖傳下來、得靠著任二姐龐大嫁妝才能維繫下去的大宅院。
而那對夫婦根本不知道要維持他們所謂的富貴門面得花多少銀兩,兩個都是不事生產、也不屑鑽營經商的人,嫁妝花光了,就賴進任家,像兩隻蛀蟲一樣吸食任家,還嫌任家行商品味太低,汙了他們身分。
任十美真想對他們吼:“有本事你們自己出去謀生計!賴在岳家生活算什麼?”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