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就好,何必自苦那麼久?

於是,她屈肘給了他狠狠一柺子,心裡大聲喝罵:你個白痴,跟你說幾百遍了,那個惜春對你不懷好意,你不聽,還大意到讓人佔盡便宜,你真是……

“啊!”她大叫一聲,又給了他一拳。

任十美先挨一拐,已經疼得腰快直不起來,再被揍一拳,胸口彷彿被鐵錘撞了一下,他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焦俏……你……咳咳咳……”他嘴角溢位一絲血。他做錯了什麼,她下手這樣狠?

焦俏見他吐血,心疼得都揪成一團了。

她重新抱住他。“十美、十美……對不起,可是……這是你應得的,你當年怎麼能夠如此大意呢?以後再也不許了,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只能屬於我一個人,若是再有下回,我……”她不會再揍他,因為看他受傷,她更痛,但是她會永遠離開他,就算她會因此飽受相思折磨、痛苦至死,她也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他沉默了一下,輕輕地擁住她。“我知道了,我保證永不再犯。”

他們緊緊相擁,她傾聽他的心跳聲,和著她的心,化成一曲優美的旋律,真好聽。這是自成親以來,她親近他最開心的一刻。

她心裡有一股暖流緩緩湧出,最後充斥全身,令她感到無比幸福,卻沒有絲毫不適,於是她知道,那困擾她多年的心結終於解了。

從今而後,他們可以做一對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全書完

番外之〈那個洞啊那個房〉

焦俏回來後,任十美便想把那封離緣書還給她,她卻將它貼在臥房內室的牆上,說是警惕他,莫再重蹈覆轍。

他啼笑皆非。一個惜春已經讓他吃盡苦頭了,他哪敢再有下回?

不過她怎麼說、就怎麼做,橫豎離緣書是貼在內室裡,也不會有多少人看見。

然後焦俏就去洗澡、睡覺,直睡了兩個日夜,才徹底清醒。

其實也不能怪她,任誰喝到醉死再醒來,一定會有些宿醉,得休息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但她醉後清醒,便立刻跨馬直奔煙城,與任十美團聚,那之後有些不適,也屬正常。

可她這種大夢不醒的樣子卻把十美嚇壞了,每天照三餐去把古大夫請來幫她把脈,都說她只是太累,才會一直睡覺。

但任十美不放心,便一直纏著古大夫,讓他想辦法將人弄醒,結果古大夫被他惹煩了,索性讓他跟著一起睡。

所以焦俏清醒後,第一眼看到的正是任十美的睡顏。那劍眉有著墨染般的顏色,鼻樑挺直、有若刀削,雙唇是漂亮的菱形,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好像冬雪初融、春回大地般,令萬物都充滿了生機。

但她覺得,他最漂亮的還是那雙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當他斜眼睨著看人時,簡直是勾人魂魄似的。

不過他此時睡著了,眼睛閉起來,看不見那黑白分明的雙瞳裡的無限風采。可儘管如此,那長長覆下來的睫毛,依然令人心醉。

“這傢伙,睫毛居然比我還長。”她語氣有幾分嫉妒。“但是……真漂亮……”她沒管住自己的色心,輕輕翻過身子,吻上他的眼睫。

他還沒清醒,不過已經被騷擾得睡不安穩了。

她看著好笑,又吻了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頰,還有那長著一顆小痣的耳垂。平時看著沒感覺,這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覺得這痣好性感。

她吻了一回,不過癮,再吻一回,細細地吮吻一番。

被這麼反覆折騰半天,任十美要還能睡得著,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又中招了;第二,他冷感。而他兩者都不是,因此他很快睜開眼,見是焦俏在他身上作怪,稍稍鬆下一口氣。他多怕惜春的舊事重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