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轉而想到今夜有一場硬仗要打,她與煙雨三人下去休息。

蘇管家端著“金絲橋”一路朝蘇玉笙的書房走去。

“少主,玉衍王爺命人送來了“金絲橋”。”

蘇玉笙頭也不抬,“送去乖乖那裡,還有鳳清宸前些日子送來的那些,一併送去。”

“是。”

蘇管家得了蘇玉笙允許,抱著“金絲橋”往錦澈院裡走。

路上遇到了容夜寒,他錯愕的看蘇管家端著一盆花,“蘇管家,這是給阿暮的?”

蘇管家笑著停下,“是啊。”

“那你送去吧。”

“容公子不是去找公子?”

容夜寒搖頭,“阿暮有了花,應當欣賞花,我明日再去找阿暮。”

“容公子自便。”

“嗯。”

蘇管家端著“金絲橋”,健步如飛,她把“金絲橋”交給思舟,特意強調了一番:“這是玉衍王爺送給公子的。”

“奴記下了。”

思舟小心的端了“金絲橋”,上面的香味撲鼻,他疑惑玉衍王爺怎麼送了一盆花過來,公子一向不喜歡味道重的花。

屋裡,蘇雲暮插著花,釉白的瓷瓶插上粉潤的桃花,猶若畫一般。

思舟抱著“金絲橋”站在門口,“公子,“金絲橋”放在哪裡?”

蘇雲暮看去,上粉下白的“金絲橋”映入眼簾,“哪裡來的?”

“玉衍王爺送的。”

“放進窗邊就行。”

“是。”

思舟端著“金絲橋”進去,將“金絲橋”放到了窗邊的桌子上。

蘇雲暮看他出了一身汗,“你下去沐浴一番,免得身上不爽利。”

“小奴就先下去了。”

“嗯。”

蘇雲暮走到“金絲橋”面前,手指撥開“金絲橋”的花瓣,看到裡面的花蕊是紅色的。

他猛的縮回手指,白嫩的指尖都有點泛紅。

“金絲橋”,花蕊為紅色,意為送給心上人。

潺潺情而過,鑠鑠鍾可墮。

蘇雲暮揪下一片花瓣,收拾了些花枝,去了書房。

他打算做一套小詩書筏送給陌絕,用花瓣染色,應是極為漂亮。

既然做了,不能厚此薄彼,大姐她們應也要有。

蘇雲暮取了鎮紙劃破,分出均勻大小,放入水盆裡沁溼,把摘下來的花瓣清洗清洗乾淨,挨著挨放到籮盤裡,好隨手拿。

桌子上一個搗臼,蘇雲暮拿了乾淨的花瓣放進去搗碎,流的花枝倒入準備好的小碟,再一遍濾出裡面的渣滓,只餘最乾淨的花汁。

蘇雲暮取出十二張鎮紙放到乾淨光滑的木板上面,用刷子細細的蘸了花汁刷到鎮紙上面。

不同的花汁不同的顏色,顏色淡了就再上一層花汁。

反覆這般,把鎮紙拿出去曬開。

兩個時辰過後,蘇雲暮把曬開的鎮紙都拿回書房,用極細的毛筆於上面寫詩。

桃花汁染的花筏,上面則是寫著:四月絹粉戴紅來,不是秋挾不鬢白。

每一個花筏都有小詩題上,蘇雲暮更是拿出了掐的絲花粘上了花筏上面,看著更是逼真。

十二個各有千秋的盒子開啟,每個盒子裡都放了十二根花筏,每根都不一樣。

待上面的字跡晾乾,蘇雲暮捧著盒子去了蘇玉笙的書房。

“大姐。”人未到聲先到。

蘇玉笙抬手,懦熵退到一邊。

蘇雲暮走進來,看到懦熵頓住了腳步,“大姐有事忙,我待會再過來。”

蘇玉笙溫柔的看他,“都已經到了書房,哪還有再退出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