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欺騙的人,他們有什麼不敢騙!

遠處地爆炸聲接踵而來,原本殘破的蒼陵縣變成一處廢墟,每時每刻,都有房屋倒塌,隨後被無情的大雪覆蓋。

一隻蒼天巨獸彷彿捅破了天窗,巨爪猛然咂下。

“畫羊垚!過了一百年你還是跟之前一樣,你除了速度,一無是處!”

牙齦外翻,巨獸睜著混濁的眼睛,尖銳的牙齒彷彿一個黑洞,要將人的靈魂吸扯進去。

身上毛髮脫落,形如枯枝,面板更是如同乾涸的河床,佈滿龜裂,像半隻腳踏入棺材地老人。

它身體無比龐大,高度堪比一座小山,但比起魔心樹來,它還差些火候。

一根粗大帶著倒刺的尾巴一掃,大片的房屋倒塌,泛著冰冷的寒光。

白塵然不知巨獸這是什麼,但可以肯定,它已經死了,是『無臉子』用雕刻的方式,讓它重現世間。

『無面道』所雕刻的生靈像,他們大多數的眼睛都是這種混濁的狀態,他們本已經身死,只不過被『無面道』吸收,成為了他們力量的一部分。

白塵然看著天邊,這種局面,他看的極為舒坦。

畫羊垚啊,畫羊垚,你算計我,我又何嘗不是在算計你……

白塵然嘴角一勾,點點飛雪落在墨髮上,昂著首,顯露出他那冷俊的雙眼。

後背的戲旗迎風飄揚,他看著天邊地各種術法交織,微微低頭,風雪中,面部稜線一筆帶過,露出雪白的脖頸。

他臉色有些蒼白。

“啦啦譁!”

戲旗似流水嘩啦啦作響,硃紅的戲袍在風中席捲著。

墨髮搖曳,白塵然頷首 ,隱隱露出他白皙的面頰,他瞳孔幽幽。

淡淡道:“畫羊垚,這盤棋……是我贏了。”

他把手一揮,一把斷劍出現在他手中,下一刻,他把劍抵在脖子邊。

“你永遠沒想到,你的慾望太強,正因如此,你才能中我的計。”

這裡的動靜很快吸引了他倆的注意。

“少教主,你幹什麼?”

“畫羊垚,【生命令使】,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白塵然!”

嘴角一勾,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劍劃過,滾燙的熱流湧入冰冷的雪地上。

“離塗!”

一道聲音在耳邊乍現,離塗顫抖著身體,“師父,我在。”

“去!”

“去把那具屍體……吃了!”

畫羊垚嘴裡發出嘶吼,“你敢!”

離塗腳步一頓。

“離塗,快去!”

離塗臉上露出大喜之色,有師父撐腰,他又什麼不敢。

他爬動著小屋一樣的下身,身上蛤蟆一樣的面板鼓包著,明升則在他的背上抓耳擾腮,他的身上奇癢無比。

而他的腳是離塗的右臉上,連著腰部。

他的整個上半身就像種地一樣,種在離塗身上。

“少教主!快離開那!啊!快離開那!”

他企圖喚醒白塵然,讓他趕快離開!可無濟於事。

白塵然彷彿真的死了般,再也站不起來。

畫羊垚內心焦急,想要去白塵然那,可被無臉子牢牢擋住。

看著漫天飛雪,白塵然睫毛微微抖動著,又濃又長。

他倒在雪地中,離塗離他越來越近。

其實,在這之前,他早就想過,自己的『死亡』是在何處?

他想要透過『夢成真』得知,但……

他改變的太多了!

動用『夢成真』早已滿出了瓶口!

他無從得知!

將【繁衍源質】的氣息進行改變,短暫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