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級,真正死在僵持戰中的只有那六百多人,松永軍陣亡在此戰中的陣斬只有七百餘首級,餘下皆是追殺潰軍的收穫。

松永久秀的一萬軍勢被徹底打殘,只剩下四千遭逢慘敗的潰軍不足以擔當一陣大將,只能合併到三好義賢的軍勢之中,讓三好義賢所部重新湊成兩萬軍勢,六角義賢見勢不妙立刻將伏見山的五千軍勢調過來也湊成一萬五千軍勢繼續與三好義賢僵持。

直到八月末的最後一天,命令內藤宗勝所部八千六百餘眾從船岡山出發作為上洛的“先陣”,另一邊則命令三好義賢兩萬軍勢對六角義賢發動進攻,內藤宗勝的八千虎賁在右京飛鳥井與中條時秀所率領的幕府守軍及本部殘軍萬餘眾遭遇,一場惡戰不可避免的爆發。

中條時秀的軍略與內藤宗勝相差不大論武勇更是技高一籌,但是他配下的軍勢個個疲憊不堪,幕府守軍又皆是不堪大用之輩,一色直高所在的右翼軍勢被內藤宗勝重點照顧損失慘重,若非同門師兄師岡一羽的協助下穩住局勢,中條時秀恐怕就要再吃一場敗。

即使如此雙方在右京激戰三日打的難分難解,打的整個右京一片狼藉戰火熊熊燃燒燬掉無數重建的庭院,右京之內的數十所佛寺被大火付之一炬,居住在右京的公卿與僧侶們緊急逃往比叡山避難,就連天皇也憂心忡忡的祈禱天下靜謐。

在京都以南的鳥羽口同樣爆發一場合戰,失去大河內國綱支援的六角義賢無法抵擋三好義賢與松永久秀的聯手夾攻,在鳥羽口被殺的一場大敗當陣戰死三千餘眾,家中多名譜代家臣歿於陣中,六角義賢被迫帶著殘軍退回大營裡死守不出。

肆虐多日的右京大火在一場豪雨下被澆滅,同樣被澆滅的還有繼續戰鬥的意志,大戰兩個月難分難解早已讓雙方的武士對功業的渴望變的麻木,重複一天又一天的進攻同伴的劇烈傷亡,活著的武士看不到任何希望。

中條時秀所部只剩下五千餘殘軍敗退到二條御所堅守不出,而幕府的三千五百守軍更是一陣被討死千餘人,早早的退出飛鳥井合戰的序列逃回去舔傷口,相比之下內藤宗勝的日子也很不好過,八千六百軍勢只剩下不到六千人退回船岡山城,主要是被中條時秀率領的兩千五百經歷越中戰爭的精銳突破三陣一天就討取近千顆首級給傷到。

雙方的手牌被打的不剩多少,中條時秀所部及幕府軍一共七千五百餘眾死守二條御所,六角義賢所部一萬兩千人在鳥羽口大營裡被堵住,三好義賢一萬八千軍勢在戰場上取得的絕對優勢壓制的他毫無辦法,以六角義賢的軍略水準被戰鬥到這一刻基本已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中條時秀與六角義賢拼的那麼狠,其實還是擔心三好長慶趁機渡河改變戰局的走向,本著拼掉一成是一成爭取震懾住三好家渡河的企圖,但無奈的發現雙方大將的指揮水準相差彷彿,兵員素質裝備差距不大,唯一的差別就是兵力差距實在太大。

兵力相差一倍多不說,還有兩萬軍勢就坐鎮在河對岸虎視眈眈,逼迫的中條時秀與六角義賢心態越發急躁,急於儘快擊退三好軍的入侵進攻卻忽視己方絕對的劣勢,京都除去二條御所算的上一座像樣的居城,京都七口與船岡山城、小泉城都不能作為依仗,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身為進攻一方的三好軍可以後退躲避,但防守一方的吉良軍、六角軍卻無路可退。

他們一退就必須拋棄二條御所,可是強情公方足利義輝已經早早的在石清水八幡宮發下重誓,絕對不會重複他父祖的悲劇,絕不允許任何權勢武家把徵夷大將軍趕出京都,他絕對不會離開二條御所一步,哪怕身死也要與京都共存亡。

三好長慶冷冷的注視著京都的戰況,直到惡戰兩個月的京都進入殘局階段,他才決心渡過桂川突襲京都做最後一擊,於是動用淡路水軍數百艘戰船封鎖澱川,阻止任何從宇治川初入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