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有什麼區別,木曾義昌原本是計劃等待上総足利家派來奉行眾調查冒領一事,然後他再鬧一場引的家臣團同仇敵愾,首先站在道德制高點確立自己的受害人身份,以後再反叛就順理成章不用揹負惡名。

可事到如今卻變成另一回事,吉良義時明明答應好的要派奉行眾調查卻突然渺無音信,苦等半個月等來的卻是八千討伐軍打上門來,討伐軍竟然完全不提在春日山城裡還有揭穿冒領這一齣戲碼,木曾義昌總不能傻到這個時候告訴譜代家臣,其實自家在半個月前春日山城的評定會上被人揭穿老底。

木曾義昌很快就發現自己被自己坑到,完全沒想到吉良家會換個名義對自己直接下手,速度之快下手之狠完全突破他的想象力,自己和父親木曾義康謀劃多日想出來的謀反苦情大戲還沒來得及上演就已經搞砸了。

不管南信濃的國人眾怎麼看待木曾義昌謀反一事,也不用細細探究木曾義昌因何緣故得罪春日山城的那位公方殿下,事到如今國人眾都明白木曾氏是徹底沒救,是順應大勢也好,是落井下石也罷,南信濃的國人眾越來越多的加入討伐軍,木曾福島城外已經聚集超過一萬軍勢。

這一萬軍勢裡有昔日木曾義昌的親朋故舊、至交好友,有多年引為心腹的譜代家臣,還有自己看好的年輕武士苗子,到如今全都站到木曾氏的對立面叫囂著木曾義昌速速開城降服,所謂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千人所指無病而死,大約就是如此境況罷。

木曾谷是一條狹長的山谷四周被群山環抱,西部是矗立在雲霧繚繞之中的御帲�劍�髂系撓胥翊��泳襯謐畲蟮撓�籃���系木栽郎鉸鐾��咚嗜朐疲�鬧薌柑跎鉸範急惶址ゾ�耆�饉�卸希�穎歡�饕歡履駒�霞負醪淮嬖諤油訓目贍苄浴�

木曾福島城天守閣中,年輕的家督木曾義昌在憤怒的咆哮著,自從得知吉良軍盡起軍勢大舉侵入木曾谷以來,他的好心情就在也沒有出現過,雙眼紅腫的像兩隻紅燈籠,臉色晦暗眼角有很明顯的黑眼圈,顯然已經一連幾天沒有閤眼了。

此時的木曾福島城裡的譜代家臣已經跑的不剩多少。無論木曾氏怎麼努力也已經無法掩蓋全面劣勢的危急局面。而今木曾谷內殘存的軍勢不到兩千。其中九成集中在木曾福島城內做困獸之鬥,殘留下來的譜代家臣團一個個憂心忡忡的無法掩飾自己的悲觀情緒。

作為木曾家的譜代家臣中為數不多的堅定支持者,山村三河守良利擔憂地說道:“鎮府公竟會拿我們下手!這完全不符合往常的規矩呀!按照常理也應該質詢一番再行定奪,緣何會突然行動不給我等說辯駁的機會呢?”

剛從春日山城返回家中的上松義豐,顯然有更多的恚恨和惱火需要宣洩,憤怒的地說道:“孩兒明明記得鎮府公還安撫我木曾家,說是一定要為我等討回一個公道,卻不想餘音未盡就已經要對我木曾家動手了!這位鎮府公……不!這個吉良義時也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吶!”

千村掃部助家政說道:“吉良義時到底是怎麼察覺我木曾家的行動呢?我等的行動如此隱秘以至於譜代眾大多是不知道的。實在難以讓人相信吉良忍者能把這麼隱秘的訊息給探知出來,如果真那樣就實在太可怕了吧!”

木曾氏一門眾的馬場昌次叫嚷道:“我們不能這麼束手待斃,必須要行動起來!聯絡三好家,武田家,北條家或許還有辦法!”

“木曾谷地處偏遠左右都是茫茫群山,吉良軍大軍封鎖已到極致,此時只怕是連情報也傳遞不出去了!”木曾義康對年輕人的只能苦笑一聲道:“此情此景讓老夫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們木曾家怎麼會這樣呢?”

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在木曾義康看來這完全是一場不必要的誤會,如果沒有小笠原洞雪齋這一鬧就不會生出許多事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