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化的規律和自四季更替,日、月、星辰運轉規律加上各種占卜要求,計算得出。

希明辰用手指蘸著酒,在桌子上劃出簡單的星盤,算了好一會兒,故作神秘的低聲說:“太陽日,少月升,貨滿人興,出西南,有功,吉。”

騎兵紛紛瞪大了眼睛,放下酒杯湊近了問道:“什麼意思?這是好?還是不好?”

希明辰不慌不忙的說:“一路順利,但是晚兩天走更好,會有意外之喜!”

“好!說得好!為了意外之喜,乾杯!”他們頻頻碰杯,彩陶杯子不堪重負,被碰的粉碎,碎陶片和酒灑落一地。店老闆心疼的直嘬牙,心中暗自盤算著,這次的酒裡水兌的還是少了,加上杯子一定賠錢。

喧鬧聲引來酒館外的行人駐足觀望,如墨擠開眾人,蹭到窗邊,警惕的看著酒館中的情形。

“好,說得好,好兆頭,得賞!”校尉醉意盎然,隨手丟給希明辰幾個銀沙子算是酬金。

希明辰拿起銀子走出酒館兒,向著如墨微微點頭,兩個人分頭回到夜裡藏身的院子外,見苦老頭兒正蜷縮在巷尾的一個角落裡。

希明辰走上前,低聲問:“你怎麼出來了?”

苦老頭兒道:“這家主人回來了,幸虧我躲得及時。好險!”

三人立刻躲到臨街的另一處暗巷中。希明辰細細的把在酒館兒探得的訊息講了一遍。

聽到有人被害,苦老頭兒嘆了口氣道:“無論是誰,能早些昇天,也許是件好事,免得受晾乾兒的罪!”

如墨道:“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只要認真籌謀,就一定能把他們救出來。我在鎮長府門外聽到另一個訊息,此次鎮長要跟著車隊一起回河底監獄,估計跟我們的事有關。他的宅子裡,所有人都在為此做著準備。”

希明辰點點頭道:“也許這樣能拖延他們一段時間,我們可以趁機回去救人!”

如墨點點頭道:“我們吃了小院裡廚房的東西,遲早會被主人發現,此處不宜久留,我們等到天黑就走!”

三個人分頭行動,如墨帶著苦老頭兒找了一處更加隱蔽的地方暫歇,希明辰則用從校尉處得來的銀沙子,在臨街的店鋪裡買了一些肉乾和乾糧,專治外傷的止血藥粉等物。

一直捱到夜深了,三人才翻牆離開,潛入茫茫夜色中。他們先來到鎮外小山上,如墨對苦老頭兒道:“此去異常兇險,您身子弱,先在此處安頓,等我們回來。”

雖然苦老頭兒堅持一同回去救人,如墨還是說服了他。安頓好苦老頭兒,如墨跟希明辰順著大路,匆匆向河底監獄趕去。

自從發現有人越獄,河底監獄便全部戒嚴,所有的獄卒都處在戒備狀態,日夜在周邊搜尋緝捕。

典獄長下令,叫停了礦上一切工作,犯人全部回到牢房,除非見典獄長手令,不得出門。如此折騰了幾天,直到幾個越獄囚犯被抓住後,戒嚴才暫時解除。

雖然典獄長嚴格要求封鎖有關越獄事件的一切訊息,但是監獄實在是很多年沒有什麼像樣兒的新聞了,所以從獄卒到囚犯,人人都在興奮的議論著。風向漸漸從對越獄過程的猜測,轉變為對最終審判的猜測。甚至有人開了賭局盤口,賭囚犯能在晾乾兒時,撐多長時間。

三個越獄犯被單獨關押起來,由典獄長親自安排的人時刻守在門口,沒有典獄長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審訊中他們受了刑,但沒有多吐出一個字,典獄長也沒有太難為這些將死之人,審訊草草結束。

典獄長宣佈了最終的判決——鞭刑加上刑架,死後不得入葬,暴屍半年,以儆效尤。

對沙子幾個人而言,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對於他們,只剩下一件事情可做——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當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