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上前道:“父王,苦族出兵,是為剿滅我國境內賊寇,為此損兵折將,望父王念及兄弟之國的情誼,同意國使大人的請求。”

聖皇轉向太子希晟軒問道:“太子何意?”

希晟軒道:“此地距離苦國路途遙遠,苦國又是為我國出兵,若傷員得不到及時救治,有損父王德行,只是異國駐兵,又是在帝都附近,史無前例,還請父王定奪。”

聖皇道:“太子所言甚合我意,救助死傷,理所應當,只是需要合乎國禮。”

天佑伏戎道:“多謝陛下,告辭。”他向眾人施禮,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乾元殿。

聖皇長嘆一聲道:“苦族戰敗,可見賊寇勢大,當此之時,應如何應對?”

南安王跪倒道:“此次出兵不利,我甘願受罰,只是心有不甘,請父王允准,我再率禁衛軍前往剿滅賊寇,將功贖罪!”

聖皇道:“先不說鐵狼久經沙場卻大敗而歸,就說說你!不顧大局,私自後撤,以至於大半士兵散落沙漠中,生死不明,如此德行,怎能服眾!領兵再戰?”

南安王拜服在地,苦苦哀求道:“當時突發沙暴,軍心潰散,現在國中尚有禁衛精兵,請父王允准我即刻發兵出征!”

“夠了!”聖皇震怒,喝道:“你和鐵狼敗了,我勉強還能給國人交代,若率禁衛軍再敗,不但河底監獄的賊寇會反,天下各地的賊寇都會群起響應!到那個時候,如何收拾!來人,帶他下去!”

白賁道:“陛下所言極是,苦族失敗,皆因輕敵,如今之計,只能請科瓦人出兵,我軍隨後靜觀其變,若是科瓦取勝當然好,若不能,到時候賊寇銳氣挫盡,我們再收拾就易如反掌了。”

聖皇道:“以外軍平叛,是國相之計,眼下尚有轉圜,此事事關國運,不可兒戲,就由國相親自去同科瓦人商議此事吧!”說罷,他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安王,冷冷的哼了一聲,憤憤然離去了。

希晟軒上前攙扶南安王,誰知南安王並不領情,獨自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子和白賁,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

午後,溫泉行宮外,白賁走下馬車,耀流天已在行宮門外迎候,上前拱手道:“國相大人親臨,恕在下有失遠迎。”

白賁道:“這幾日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望殿下見諒。”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雙雙進入行宮分賓主落座。

耀流天道:“國相大人公務繁忙,屈尊撥冗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白賁笑道:“殿下客氣了,這幾日總想前來問候,只是俗務纏身,實在是不得空。”

耀流天道:“天下誰人不知國相大人老成謀國?是朝廷中流砥柱,諸事繁多也是自然的事。”

白賁道:“殿下謬讚了,如今天下難得片刻太平,誰知樹欲靜而風不止,賊患猖獗,這不,近來連睡覺都不得安穩,實在是令人不堪其憂啊。”

耀流天側眼看到,白賁閉起眼睛,一副苦悶模樣,知道他話裡有話,便順水推舟道:“國相大人所言,莫非指近日河底監獄被劫之事?”

白賁眼神一亮,微笑道:“沒想到殿下出使以來,深居簡出,訊息卻如此靈通。”

耀流天道:“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只是聽說此次賊寇猖獗,竟然能攻破天下第一監牢,令人吃驚。”

白賁道:“正是如此,此次賊患甚大,除了攻打河底監獄,還廣發檄文,揚言要攻打附近城池。”

耀流天道:“聽聞南安王殿下同苦國聯軍已經出兵剿匪,想來不過是些山野蟊賊,大軍一到,群賊必然束手就擒。”

白賁的眼簾低垂,心想,比起第一次在乾元殿中,他的對答越來越老辣了,起承轉合,抑揚頓挫,竟然不差分毫。

“本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