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怪了,怎麼這車隊剛走又回來了?”人們紛紛議論著湧向城門。

原來,鎮上三聲鐘鳴意味著又有車隊接近小鎮。

還沒等希明辰反應過來,如墨已經登上了城牆,只見在遠方昏黃的地平線上,塵土漫卷,奔來一隊騎兵。

如墨快速返回,拉著幾個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壓低聲音道:“是護衛車隊的騎兵,看來他們在返程途中發現了那幾個傳令兵,一定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希明辰點點頭道:“估計他們一定是以為我們人少勢弱,回來抓捕我們的。”

“去他孃的!我們衝出去!殺個痛快!”沙子的暴脾氣又犯了,大聲嚷著。

“你就不能冷靜一下嗎?吃的虧還不夠?”希明辰道。

如墨道:“正面衝出去必死無疑,四周沒有遮擋,就算我們能衝出大門,也會被追兵一一射殺,眼下只能賭一下了!”

如墨跟希明辰商量了一陣,向眾人交代了幾句,大步向著城門走去。

鎮長也被鐘聲驚動,快速的移動著肥胖的身體來到城門上,看到眼前這副景象,也是不明所以。

騎兵校尉已經趕到城門下,大聲喊道:“看什麼看!快開門!”

因為事發突然,一眾民兵一邊議論,一邊靠在城頭向下觀望。

鎮長也探出頭問:“幾位軍爺怎麼又回來了?有什麼事啊?”

校尉喊道:“犯人在鎮子裡,快讓我們進去,別讓他們跑了!”

鎮長聽了一驚,剛要命令守衛開門,希明辰突然拉住了他道:“不對啊,這裡面透著邪性,鎮長小心有詐!”

“什麼意思?”鎮長疑惑的看著他。

“我們臨走的時候,典獄長明令車隊馬上返回監獄。您也看了手令,這個時候騎兵校尉最多趕到半路上,不可能到監獄後折返,既然如此,他們怎麼會知道犯人在鎮子裡?”

鎮長沉思道:“也許,也許典獄長又有了新的命令?”

希明辰探出頭問道:“你們可有典獄長手令?”

“什麼手令!蠢貨!看清楚,是我!快開門!老子進去饒不了你們!”校尉暴躁的喝道。

希明辰對鎮長道:“他沒有手令,就是抗命,率眾折返,急於進城,大人不覺得奇怪嗎?”

鎮長聽後沉默良久問:“可是他們都是監獄的人,來鎮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說不定真的發現犯人逃到了附近,前來抓捕的?”

希明辰說:“不可能,我們是在監獄出事後第一時間趕來報信兒的,除非越獄的犯人長了翅膀,否則怎麼可能,會這麼快來趕到此處呢?”

鎮長不解的問:“如果不是為了抓人,他們又為何去而復返?”

希明辰裝作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說:“不好!典獄長曾經接到密報,監獄裡有異教徒的奸細正策動騎兵反水。這次監獄突逢大變,我猜想這些騎兵聽說了監獄被燒,想趁火打劫,回來搶掠鎮子然後進山裡同裡面的匪徒匯合,他們人多,裝備精良,一旦放他們進來,鎮子危險啊!”

聽到這裡,鎮長回頭望向自己的豪宅,不時飄出孩子和女人們的歡聲笑語,不由得冒出了冷汗。他抬起手高聲下令:“所有人警戒,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門!”

騎兵校尉從來沒有等過這麼久,他急火攻心,在門外罵罵咧咧,恨不得立刻撞開城門。

“您看,他們沒有手令卻想要硬闖,一定是反水了!”希明辰看準時機不斷的煽風點火。

此時,其他落在校尉後面的騎兵紛紛趕到,一起圍攏過來,其中一個正是被如墨從馬上拉下來劫持的傳令校尉,他看到城頭上的如墨,大喊一聲:“就……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從馬背上拉下來的!”說罷拉弓就是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