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定也問不出什麼了。靈安夏示意幾個白衣弟子分別在府中搜尋。

按照靈如墨的要求,靈宗善待俘虜,俘虜的傷員如同己方傷員一併被妥善安置和救助。典獄長中箭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他垂頭喪氣的坐在礦場的一個矮牆角下,旁邊放著一隻破水罐,他一邊嘆氣,一邊拿起水罐喝水。

“有請典獄長問話!”一個青年士兵在院子裡喊道。典獄長手一抖,水罐立刻被摔了個粉碎,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生還是死。

在礦場小屋中,靈安夏正在同幾個參謀商議下一步的計劃,這裡本來是看門人的小屋,低矮簡陋,陽光順著屋頂的漏洞射進屋裡,常年積累的灰塵在微風中被吹的到處都是。

典獄長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小屋門口,一旁的青年道:“報告,典獄長到!”

靈安夏問道:“典獄長可知道,我找你何事?”

典獄長問道:“敗軍之將,哪裡還有資格問?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想怎麼處置我們?是殺?還是賣給奴隸販子?”

靈安夏聽罷一字一頓的道:“靈宗教義,決不允許賣人為奴,更不輕易取人性命。希望你記住!”

他一邊說,一邊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典獄長的對面,典獄長此時才真正的看清楚這個對手的模樣,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著實吃驚於這個作戰部署得當,謀略老辣狠絕的對手,竟然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

靈安夏道:“今天請你過來,是想放你回去,當然,是有條件的。”

典獄長立刻恢復了精神,畢竟他現在並不想立刻為國捐軀,他問:“感謝好漢不殺之恩,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

靈安夏笑道:“這麼著急回去?好吧,你回去要面見聖皇,通知他,如今聖教樞無道,壓榨百姓,縱容買賣奴隸。朝廷昏庸,貴族沉迷玩樂。天下有志之士紛紛起兵反抗。我們已經召集各路義軍,以河底監獄為中心,正式接管附近各城,如果聖皇識趣,儘快派遣使者前來商議各城交接,若不識趣,我們就攻入帝都。聽明白了?”

典獄長一邊聽,一邊點頭道:“聽明白了。”靈安夏從懷裡掏出一張獸皮,遞給了他道:“這是起兵檄文,記住,要親手交給聖皇!”

天佑伏戎接到了南安王的密信,知道了河底監獄被攻破的訊息。他立刻將此事告知國內備戰,然後親自來到南安王府。

南安王此時正在同幾位心腹幕僚在地圖前討論,見到天佑伏戎,上前行禮道:“你來的正好!”

天佑伏戎道:“河底監獄遇襲,若是殿下領兵,蕩平賊寇,就可以樹立軍功,培植軍中勢力。”

南安王道:“我何嘗不知,只是此次聽說父王有意想要讓大哥統兵。”

天佑伏戎意外道:“希晟軒一直自詡謙恭敦厚,不喜兵戈,毫無沙場經驗,為何會選他?”

南安王道:“大哥在朝廷中支持者眾多,地位穩固,就差軍功。父王不過是為了讓他樹立威信罷了。河底監獄的烏合之眾,拿他們的人頭立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聽說父王已經召見慕世卓,讓他集結兵馬了。”

天佑伏戎道:“慕世卓?有他統兵,希晟軒只要做做樣子就行了,陛下這麼做,要置殿下於何地?”

南安王嘆口氣道:“說起來,名義上我雖統領禁衛軍,但也無實戰經驗,禁衛軍又不能出帝都平叛,如何爭取?”

天佑伏戎道:“殿下怎麼忘了,你的背後,還有我一國之力!”

南安王眼前瞬間閃過一抹亮色,隨後漸漸暗淡下去道:“此事朝廷諱莫如深,在這個時候最怕天下議論紛紛。再說這是聖國內政,父王怎能會允許他國出兵干涉。”

天佑伏戎道:“聖國國庫空虛,捉襟見肘,這大典耗費又何止千萬。這些賊寇是看準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