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賈仁,八百年修行,半人半魔,可在暴躁的老頭子面前,活生生被揍成了半人半豬。

此時的賈仁。

一顆豬頭又紅又腫,明明一身自創魔功,卻在每每聚氣之時,又被老頭子一腳踹散。

一開始,賈仁還存了反抗心思,可捱了十幾腳後,只覺得老頭子腳底板傳來的勁道,酥麻酸癢疼,萬般滋味直入骨髓。

實在抗不住痛楚,便只好抱頭哀嚎,不住地討饒。

外頭,江小流剛回來,見了這場面,小圓臉就有些發怵。

心說師祖也太嗨了吧,這一腳腳,跟踹寡婦門似的,當初幸虧自己服軟的早。

齊玄策已是見怪不怪了,想當初的胖老闆,到了平匠巷也沒落好,賈仁這應該算貴賓待遇了。

“啊~~~啊~~~”

賈仁蜷成了大蝦,在腳底板下不住地哀嚎。

老頭子卻置若罔聞,反倒是瞅著賈仁雙手的空檔往臉上踩。

“別……別打了……我……我服啦……”

老頭子一愣,轉頭問徒弟,“他說什麼?”

齊玄策正神遊外物,掏掏耳朵,道:“啊?”

“知道了。”老頭子答應一聲,回身抬腳接著踹。

賈仁快哭了,玩命大叫:“我……我說我服了……服了!!!”

齊玄策道:“唔唔,這回聽清了,他說他服了。”

“服了?”老頭子揉了揉下巴,忽然抬腳踹道:“誰他媽在意這個!”

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老頭子踹的興起,還順勢指教起一旁的齊玄策來。

“像這種局面,就得講究個攻勢綿綿,下腳要快,絕不能斷,別讓對方喘息,一鼓作氣摧殘敵人……”

齊玄策還未有所表示,就聽賈仁大叫:“摧殘了,已經摧殘了!!!”

“這娃兒,看來是真扛不住了。”老頭子喃喃著,停了下來。

賈仁覺得自己快疼死了,臉部腫脹的彷彿要裂開,八百年修行,他絕不曾預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老頭子在長條板凳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青衫白襪千層底的布鞋,宛若民國教書先生一般。

“既然服了,就亮個相,讓平匠巷爺們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老頭子抽出一根菸卷,點燃後緩緩說道。

賈仁血肉模糊的豬頭臉怔了怔,叫屈道:“我就是我,不曉得什麼亮相……”

“你他媽還真是豬啊……”

老頭子啐罵著,伸手一下子捏到了賈仁的腫臉,前後左右的拉扯著。

“啊!!!啊!!!”

賈仁要命吼叫著,他覺得自己的臉要被撕掉了,劇痛之下,一股拼命奮起反抗心思在心中積蓄,不斷飆升的憤怒值讓他整個人快要爆掉了。

“我……我受不了啦!!!”

一聲聲嘶吼從賈仁的喉嚨裡擠出來,老頭子的渾濁老眼慢慢亮起來,捏著腫臉的手卻撕的更狠。

“赫赫……赫赫……”

賈仁的眼珠子慢慢覆上一層斑斕之色,瞳孔驟然間縮成了針眼大小,一股絕兇之力終於不停波動出來。

“來了來了。”

老頭子嘖嘖怪笑著,示意齊玄策躲遠點。

齊玄策呆愣愣看著這一幕,沒想到這賈仁的竟然還真有所變化,而且這股氣勢之強大,甚至不遜於暗黑雙騎屍。

他知道厲害,衝老頭子一抱拳,噌地躥了出去,掠至江小流身旁,小胖子還問道:“師父,師祖這是幹什麼呢?”

“收服。”齊玄策意簡言賅。

院落之中,

卻見賈仁忽然間掙扎起來,如同觸電一般,整個身體抖如篩糠,老頭子的手指從他臉上滑